吉布仍然是不解,當李錦寒將這些彎彎繞繞說出來時,她才恍然大悟,氣憤的說道:“大唐太子好深的心機,居然這般栽害大人!”
李錦寒搖頭一笑,說道:“從我們接受這信件的時候起,事情已經注定了……太子,許多人都低估了他的手段……”
吉布有些擔心的問道:“大人,那該如何?如此一來,薑後必然更加忌憚你,說不得要對你不利!”
李錦寒沉吟的說道:“薑後早便對我忌憚,不過她也有拉攏我的心思,想必暫時還不會輕舉妄動……”
吉布有些可惜的說道:“可惜訊息不能傳遞出去,不然大人的那個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李錦寒輕輕歎息了一口氣,眼睛看向遠處,忽然迷蒙起來,緩緩說道:“如今看來,也隻能是依賴東宮那邊了……”
他心中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魏昌寒和楊世免等人的支持讓他認識到了朱建平的勢力,不過薑後也絕對不是善予之人,勝敗之論到時候還難以定論。若是朱建平這邊勝了,自然是最好,他便可以輕鬆的帶走陳水柔;但若是薑後勝了,那麼他的處境便堪憂了,東宮之人的連根拔起很有可能也將他牽扯進去,他的身份雖然重要,但薑後也是殺伐果斷之輩,說不好還真會做出極端之事,下定決定殺害他。
他不遠千裏來到京城,不為其他,隻是為了陳水柔,但是身不由己,不過幾日已經是完全牽扯了到幾股勢力的角逐之中。他心中有些無奈,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黯然傷神的時候,這也並不符合他的性格,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仔細思量好南望城的情勢,以便做出正確的決定。
“若是鏡容和容克在這裏便好了……”李錦寒喃喃說道。舒鏡容武藝高強,容克擅長計謀和施毒,對他來說都是極好的助力,他們若是在身邊,要製定一些計劃也方便許多。
吉布神色複雜的看了李錦寒一眼,忽然說道:“還好二額吉不在大人身邊,不然……”
李錦寒看了吉布一眼,說道:“吉布,你想要說什麼?”
吉布撇了撇頭,說道:“沒什麼,隻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
李錦寒搖頭一笑,跟隨自己許久的吉布卻是越來越不像以前的猛漢模樣了。他心思轉過,頓時便知道吉布指得是什麼,說道:“你是說鬆島的事情?”
吉布靜靜的說道:“來京城之前,吉布便知道,大人還是改不了這風流習慣的……”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有你一直給我隱瞞嗎,若是都讓鏡容知道,本大人可就死的慘了。”他看了吉布一眼,有些無奈,說道:“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鬆島並沒有做那等親密之事。”
吉布目光閃動,緩緩說道:“鬆島曾在大人房中過了一夜……屬下都是知道的……”
李錦寒哭笑不得,他當初不過是饒有興趣的捉弄鬆島這個妮子一番,但是鬆島既然在他房中過了一夜,這事情又怎麼能和吉布說得清楚。他無奈一笑,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可不要和鏡容提起,知道嗎?”
吉布神色複雜的說道:“大人就知道讓我幫著隱瞞這種事情嗎?”
李錦寒溫和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吉布,你跟隨我也有些時間了,一直都是我的得力統領。”
“是嗎?”吉布目光閃動了一下,仔細看了李錦寒一眼,又低下頭去。
薑後那邊的反應遠比李錦寒想象的要快,到了晚上的時候,吉布便來通報,卻是齊王前來拜訪。
“齊王千歲,請坐。”李錦寒微微一笑,左右一看,吩咐著道:“來人,上茶。”
“多謝了。”齊王眯著眼睛笑起來。他的眼睛和夏王劉聰的十分相向,看似混沌,卻又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