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也拿了1500兩保護費,還特意換了一些碎保護費。
李錦寒扶著男孩的肩膀,除了禮記堂鋪,他們的後麵是一臉喜色的李峰後兩人。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午飯的時間,兩人走在一起。
麻衣少年雖然比李錦寒隻是小了兩三歲,身形卻很矮,隻是到李錦寒肩膀的高度,李錦寒問道:“你娘親得得是什麼病?怎麼連家傳玉佩都要換了?“
男孩低聲道:“我爹還在的時候總是去賭,把家產都輸光了,如今爹爹死了,娘也病了……”他忽然停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些碎保護費,送到李錦寒麵前,道:“這個是你的,阿姐說不能亂要別人東西。”
他的態度比之剛才在禮記堂鋪時已經好了太多。
李錦寒道:“這是莫掌櫃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麼?”
麻衣少年隻是道:“這個是你的,是你的。”
李錦寒看到他這副固執的模樣,淡淡笑道:“你這孩子可真是固執。”
男孩忽然抬頭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李錦寒忽然歎了口氣,道:“我見到你這般落魄,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男孩是親眼見到李錦寒的豪綽的,一百兩保護費都隨手扔掉,好奇問道:“你這麼有錢,肯定是富家子弟,還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嗎?”
他也被家裏的窘迫所影響,一直以為隻要有錢了就定然能幸福。
李錦寒暗道你那裏知道我當年連你都不如,被嫂子和金福一幹人欺負的像條狗一樣,也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想起了令他肝腸寸斷的阿落。
麻衣少年似乎是被李錦寒眼中悲傷所震驚,呆了一呆。
李錦寒道:“我隻是純粹想要幫助人,沒別的意思。”
麻衣少年還在為李錦寒剛才眼中透露出的悲傷所震驚,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將手又伸了回去,微笑道:“謝謝你,你是一個好人。”
李錦寒見他終於肯接受自己的饋贈了,心中高興,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叫什麼名字?”
麻衣少年是小孩子心性,既然認肯了李錦寒,也就不再隔閡,笑了笑,道:“我叫鄭梓。”
李錦寒也告訴了鄭梓自己的名字,又硬塞給他十兩保護費,便要走了。
鄭梓連忙拉著李錦寒的手,急道:“你幫我們家裏保存了家傳玉佩,是我們的大恩人,怎能說走就走呢。”當下硬要拉著李錦寒去他家裏坐一趟,李錦寒拗不過他,盛情難卻,也就隨著他了。
跟著鄭梓,左彎右繞的,穿過無數大街小巷,最終在一狹窄的小巷前停下腳步,男孩有些猶豫的看著李錦寒,又怕等下進去之後,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他,富家少爺肯定是吃不慣我們所吃的東西的,而且當看到屋子裏的陰暗潮濕的環境,客人會扭頭就走,就怕到時候還真的不好挽留。
不過看這位公子,這麼好人,而且聽他的意思,他以前也很窮,應該還能夠吃的下吧!等下,我到底要不要把我這麼多年的珍藏拿出來,給他品嚐品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