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感到耳根出都是癢癢的,還是忍不住偏了偏頭,沉吟道:“阿寒記得小霞說過這浮華指練到極處根本無需借物,隻是手法劍氣便能夠彈開紫色倭刀,可是我如今借物了,而且還是用了那麼兩下,實在是有負小霞教導。”
舒容霞白了他一眼,道:“阿寒年紀輕輕已經有如此功力,實在是當世罕見那,你又何必這般苛求自己。”
這個時候月虎成又提高了聲音,道:“不知是何方前輩,晚輩鬥膽還請現身一見。”
舒容霞聽到月虎成將“高人”改成了前輩,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暗道我家阿寒什麼時候竟然變成前輩了。
月虎成又四處張望了一下,仍然還是沒有半分結果,暗道我北月島從來就沒有招惹過這般大敵,想必也是路過,故意拿我尋我開心,都到這個時候既然不現身,想必應該是走遠了。他心中雖然是如此想著,但是仍然還是很擔心,慢慢的走回場中,向春月島眾人道:“剛才那是一時意外,現在我們便繼續那第三場如何?”
春月島眾人剛才也都在為有高人相助高興,卻始終不見人現身,似乎也是沒有多管閑事的打算,這個時候聽到月虎成的答話,都是互相對視,甚是感到不妙。
月虎成加高了聲音,道:“不知道春月島眾人誰來和我一戰?”
燕月文走上前去,道:“月文雖然不敵,卻也不能眼睜睜的將保我父親性命的金色令牌拱手讓人。”
在場的眾人都暗道:“這燕月刀的女人實在是孝順。”
月虎成忽然狂笑起來,右手硬是一翻,那柄紫色倭刀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的笑聲卻忽然停住,卻是聽到“叮”的一聲,突然之間,他雙手感到一陣巨震,紫色倭刀竟然又被打落在地上。
眾人為此都是大驚失色,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到一道白影閃過,一個人忽然就這樣出現在了月虎成的麵前,竟然還是一個英俊少年。
隻是眾人見那少年白衣如雪,明眸皓齒的,驀然挺立在那裏,看上去甚是英俊。
而且以此同時,在場中忽然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叫道:“小兄弟,小兄弟,快快下來,有高人要來了!”
那個少年正是李錦寒,他沒有想道月虎成竟然還有繼續比試的念頭,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怒氣,到現在也隻好親自露麵了。
眾人雖然沒有見到李錦寒是怎麼上台去的,但是料定李錦寒也不過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後生晚輩,紛紛都勸他下來,不要觸怒了月虎成彭大爺以及那位神秘的高人。
月虎成卻不敢小覷眼前靜如古井的少年, 盯著李錦寒,緩緩說道:“就是你打落了我的倭刀?”這話剛一說出來,眾人更是大驚,紛紛聞聲傾聽。
李錦寒看了月虎成一眼,歎息道:“同樣是武者之人,大師何必將事情做絕?”他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承認了剛才是自己出的手,眾人當即壓抑不住心頭的震驚,更是滿堂喧嘩。
月虎成一字一頓的說道:“閣下是要來管我北月島的事情了?”心中暗自想道眼前此人如此年輕,雖然能夠躲在暗處彈落自己的倭刀,想必也是個異術,真實的功力未必見高,如果自己能夠和他正麵交鋒,未必就沒有取勝於他的把握。如此想著想著,月虎成當下便有一站之心。
李錦寒點了點頭,道:“如果你還要糾纏春月島,倚強淩弱,那我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李錦寒話還沒有說完,月虎成左手已經捏好了一個招式,紫色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李錦寒。
燕月文在旁邊看的分明,失聲叫道:“小心了!”
李錦寒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飛劍射來,隻是懶懶的抬起了右手,看樣子好像是要說些什麼話。
隻見那道流光忽然戛然而止,場中眾人雖然個個平時都修養不錯,但是到了這種地步也再也壓抑不住心裏的震驚,紛紛都站起身來,緊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