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蓮對著住掛微微福了福身,原諒她,規矩什麼滴,她懂的真不多!所以說,要是把她安排進宮,她怕是要把皇宮折騰各種得雞飛狗跳!
“不知者無罪,帶本王去見她吧。”
“是,王爺。這邊請!”
“有勞了!”君墨璃拉著上官若蓮跟著住掛引領的幽靜小道上走,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帶著淡淡的佛香氣息。
上官若蓮的心得到了些許的平靜,來時的那抹緊張,若然不去留意,還真發現不了。
“你下去吧!”到了溫映雪所在的院前,君墨璃揮手繾退了住持。
“王爺,你可算來了!”嬤嬤迎了出來,激動地道。
“母後呢?”君墨璃點了點頭。
“回王爺,娘娘在裏麵等著呢!”嬤嬤說完,迅速地看了眼上官若蓮,又低下頭去:“老奴參見王妃!”嬤嬤不用君墨璃開口,直接給上官若蓮跪了。
上官若蓮額頭跳了跳,年紀這麼大的人,反過來給她跪,當真是折煞她也。
“嬤嬤,起來吧,若蓮她不喜跪禮!”君墨璃自然是知道上官若蓮的意思,他出手虛扶了把嬤嬤道。
“王妃,仁心宅厚,老奴替王府的下人謝過王妃了!”嬤嬤站直身子,顯得頗為激動。
“嬤嬤言重了,在自己人麵前無須下跪!”至於,在重要場合該跪的還是要跪。不是她好麵子,而是若然她公然這麼做了,有心之人會拿這個說事,到時,怕是又有人找君墨璃的麻煩了。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單薄的,她隻是一個百姓罷了,麵對國家的政治,自然不會過多幹涉。
畢竟,曆代皇朝留下來的規矩,不是她一個外來之人,想要篡改就能篡改得了的!
溫映雪在裏麵聽到上官若蓮這麼說,她心裏立馬又不高興了!
於是乎,君墨璃拉著上官若蓮進去的時候,溫映雪的臉色是鐵青的。
在看清上官若蓮的容貌時,溫映雪霍地站了起來,她的手緊緊抓著桌子檀木的一角,力道之大,整個關節都白了。她臉上也白了,血色全然退了下去。
“高若素!“溫映雪差點喊出了這個名字。
“母後,兒臣征戰回來了。”君墨璃拉著上官若蓮跪了下去。
上官若蓮抬頭打量了眼溫映雪,她知道她的出現,帶給她很大的波動。以至於,她的臉色煞白。
溫映雪看起來比德妃娘娘還要年輕,她身穿一身素色衣服,她是帶發修行的。一眼看上去,她的眉眼間極為精致。即使年華已然三十好幾,卻也不失為一名明眸皓齒儀態萬方的絕色佳人。
上官若蓮忽而想到了上官雲衝,他和溫映雪同是被怨恨蒙蔽了雙眼,怎奈,一個相貌未見色衰,一個鬢發已白,皺紋橫生!難道,隻因她身處清幽之地麼?
溫映雪透過氣來,君墨璃清楚地看到她看向上官若蓮的眼裏帶著恨。
君墨璃的心頓時很難受,十多年過去了,母後竟然還是無法擺脫心中的仇恨!而且,還是仇恨著他心愛著的女子!
“母後,兒臣帶若蓮來看你了!”君墨璃深吸了口氣,他加大了音量道。
“哈哈,你果真是那個狐狸精的女兒!”溫映雪啞然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上官若蓮心裏一陣發寒。
“我娘叫高若素!”就在溫映雪以為上官若蓮會討好她時,上官若蓮突然開口提醒。。
“沒錯,你娘就是那個叫高若素的狐狸精!”溫映雪眼裏的暴戾一閃而過。
“母後,你這樣說要置兒臣和若蓮於何處?”君墨璃抬起頭看向母後,難受之極。
“不,你明知道我恨她,你為何要與她長得那般相像?”溫映雪對著上官若蓮咆哮,手中的佛珠嘎然落地。
上官若蓮嗤笑了聲,她站了起來,看著滾落地上的佛珠,先聲奪人:“佛曰: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在廟裏念了十幾年的佛經,還是不能洗涮心中的仇恨,那你還把佛珠帶在身上作什麼?看吧,佛珠都覺得現在你不配戴它,故,自行斷落。這下,你滿意了嗎?”
溫映雪踉踉蹌蹌了一下,她看了眼地上的佛珠,腦袋裏嗡嗡作響。佩戴了十多年的佛珠竟然斷了,毫無預召地斷了!
“母後!”君墨璃上前攙扶住母後,神情複雜且而凝重!
上官若蓮閉口,她在心底歎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果然沒有錯!
“斷了,佛珠斷了!”溫映雪喃喃道,眼裏化不開的悲色。
“斷了也罷,兒臣讓主持給母後換條新的!”君墨璃頓了一會兒,狠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