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以為,在你毀了我原本無為的輕鬆生活後,還能轉身離去麼?如果是極樂世界,我與你同享,如果是地獄,我也要拉你同下油鍋!毫無疑問的,你選擇了地獄,那麼,我們二人就一起吧!
紅湘林
閻火兒看著那樹身上二人的名字,眼底泛冷。在這裏將她帶走,再自這裏將她拋下,閻清,你可明白,近朱者赤的道理?幾年相處,我早已與你同一性情: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是我的,絕不會放手,至死不休!
“玄扈,我們走!”
半月後
紅湘林內,走出一名身形嬌小的女子,一身綠衫,雙手雙足俱有鈴鐺,走起路來,“叮鈴”作響煞是好聽。而女子身後跟著一匹黑色駿馬,高大雄壯神氣十足,襯的身旁的女子更顯嬌弱。
而盤旋在一人一馬上空的是隻白翼巨雕,不時發出清越的鳴叫。
“姑娘。”龍悔站在林外喚道。而站在他身旁的漣煙則是飛奔上前,跪道:“主子。”終於回來了,消失了半個月終於肯出現了。
“龍悔,事情如何了?”閻火兒並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漣煙,直直盯著麵前的龍悔。
“如姑娘所料,聚義堂被襲。白亦軍身受重傷,目前聚義堂由白荷全權打理一力支撐。”龍悔斂眉回道,順手扶起仍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漣煙。
“韓拓呢?”抬手,那盤旋於上空的巨雕俯而下,直直的落在玄扈背上。玄扈不滿的噴噴了氣,前蹄子地在上刨了刨。
這雕……龍悔和漣煙俱在心底詫異,何時多了隻雕?
“傳聞半月前白府公子白璃在雲台寺遭人劫走,生死不明。有人傳言是蓮媚兒所為,韓拓為保白璃,已完全投靠蓮媚兒,再不敢生出二心。”
“哦?”閻火兒聞言,唇邊現出一抹淡笑:“是麼?嗬……”
“姑娘……”
“金珠兒可已到了青城?”閻火兒打斷龍悔的話問道。
“是。雪鳳離開之前便到了青城。”頓了下,又道:“雪鳳傷在了金珠兒手下,被浩玉帶到了天音莊休養,而且,傷的不輕。”
閻火兒麵不改色道:“金珠兒可也受傷了?重不重?”
龍悔看了她眼複道:“被浩玉一掌打在胸口,至今仍臥床不起。金爺已請人看過,沒有兩個月是下不了床的。”
閻火兒聽完後揮袖將玄扈背上的巨雕趕至半空,躍上馬背,漣煙見狀也跟著翻身上馬。“主子,我們去哪兒?”緊跟在閻火兒身側,漣煙不由納悶。回頭望了眼,龍悔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開,並未跟上。
“龍悔有他要做的事。我們,去聚義堂。”閻火兒扯住韁繩,跑的正歡的玄扈嘶鳴一聲,人立而起,焦躁不滿的不停原地踏步。回頭望了眼遠處的紅湘林,閻火兒不再留戀的道:“玄扈,我們走罷!”
靈性十足的玄扈歡快的長嘶一聲,一掃方才的不滿,撒開四蹄狂奔。師父,不,閻清。你我的對決正式開始。我愛你,但我卻更恨你。你愛我,卻把我一人扔在山上不聞不問三年,你抹殺我的記憶,你以為,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真正的意義麼?蓮媚兒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而你,若然再執意護她,就一起承接我的怒火吧!
“任何人不得擅闖聚義堂,違者,斬!”聚義堂外一幹護衛將兩個騎馬的女子團團圍住,氣氛劍拔弩張。
“我家主人是前來救人的。你們這番對待是何道理?”青驄馬背上的白衣女子開口嗔道,嬌嬌媚媚的樣子,嘟著嘴模樣煞是好看。
“敢問姑娘名號?敝莊主日前遭人襲擊,眼下敝莊正值多事之秋並不招待外客。姑娘說是來救人,敢請姑娘報上門路,何門何派,我等也好前去請示。”那護衛中一個中年男人聽聞二人是來救人,當下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