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著話,已走到陳雲倩家近前,隔著半人高,枯得隻剩下杆的籬笆牆,環眼漢子客氣一笑,對著好奇看向自己三人的陳雲倩柔和問道:“小姑娘,這大冷的天站在外麵幹什麼?凍壞了怎麼辦?”
陳雲倩不知道這三人是幹什麼的,但直覺覺得他們不象是好人,特別是其中那個鼻子頭又紅又大的男人,眼睛象帶勾一樣總往自己身上瞄,小丫頭不高興的一嘟嘴,不善道:“用你管?!”“哎呀,你這小三……哎呦!”蒜頭鼻見陳雲倩容貌可人,附近又藐無人煙,正愁找不到借口,見她語氣不佳,故做生氣狀,身手就去拉籬笆門。環眼漢子心中這個氣,對著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腳。他腳下皮鞋分量不輕,踢得蒜鼻頭怪叫一聲,跳起好高。“太沒禮貌了!”環眼漢子怒斥,變臉如變天,然後他又對陳雲倩和顏悅色道:“小姑娘,你有沒有聽說這附近哪戶人家救過一位落水的青年?”
陳雲倩心中一驚,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自己哥哥救得那位年輕人。村裏長大的人大多都淳樸憨厚,女孩雖然機靈,但和城裏出來的老油條比起可差遠了。她反應很快,急忙把握住李陽送給她那卡片的手背到身後,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她的這個小動作怎麼能瞞過三人的眼睛,三人目光同是放亮,喜悅之情易於言表,環眼漢子壓住心中的激動,雙手抓住籬笆,由於激動,巍巍顫抖,他盡量放平語氣,道:“我們是他的朋友,三天前,本來一起到江邊遊玩,沒想到我這朋友一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裏,我們想盡辦法也沒把他救起,他的家裏人知道這個消息都快急死了,唉!”
或許他的演技太差,或許陳雲倩太機靈,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三人和李陽不會是同路人,他們和後者身上那股自然流露出來的高貴氣質簡直有天壤之別,無法相比,女孩心中加了小心,警惕道:“我不知道你們說得這個人,附近也沒有誰救過落水的青年。”說著,她轉身往屋內走去。蒜鼻頭再也忍不住了,他左右一看,路上無人,村裏的男人大多都去鑽冰窟窿撲魚去了,女人們則去城裏販賣凍魚,整座村莊一片寂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半人多高的籬笆牆擋不住經過特別訓練過的他,翻身輕鬆跳了進去,電一般來到陳雲倩身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嘴已被人捂住,一股她無法抗衡的力量將之推進房間內。環眼漢子和矮個互視一眼,也不再演示,動作敏捷異常,隨後飛身進了院子內。到了屋裏,陳雲倩雙手已被蒜頭鼻單手製住,另隻手緊緊捂住她的嘴。環眼漢子小心的探出頭,環視一圈,見沒有動靜,悄悄關嚴房門,一抖手,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在陳雲倩麵前連連擺晃,這時矮個漢子迅速在屋內各個房間檢查了一翻,出來後,向環眼漢子搖搖頭,道:“老大,沒有!”環眼漢子麵色一沉,看著陳雲倩,故意裝做無奈道:“唉!我也不想動粗的,可你偏偏不合作,我有什麼辦法?現在說吧,他在哪?”見她嘴被捂著,他低頭貼近,狠聲道:“如果你敢大喊大叫,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匕首在她臉上還輕輕劃了劃,然後一仰頭,向蒜頭鼻示意,可以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