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地上直立而起的雙刺仿佛祭奠的蠟燭一樣孤獨地矗立在冷風中……
二-弟!”短發看到自己兄弟慘死的樣子立刻一陣慘呼,飛一樣地朝鬼狼這邊而來。
一個人在麵臨恐懼或者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最大限度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尤其對於短發這樣的殺手而言,長發的死立刻激發短發潛藏的身體潛能,短發驟起的速度竟然一下子從胡雨和王誌倆人圍困的戰圈中突圍出來揮著手中的鋼刀鬼狼雪跑來,邊跑邊喊要殺了鬼狼。
王誌和胡雨眼見短發從戰圈中掙脫出來並沒有追擊而是在後麵象倆根柱子一樣齊刷刷地甩頭望著奔跑中的短發,一股冷風吹過倆人的麵龐,倆人似乎心中同時抱定了那個跑向鬼狼的人已經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注定了生命已經不再屬於他。
鬼狼冷漠地朝短發奔跑的方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步伐不曾淩亂,而短發此刻也抱著要把鬼狼一刀斃於身前的決心在滿腔怒氣的慫恿之下勇敢地向前跑著,此刻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就在幾秒鍾前就是他把自己的兄弟一刺紮死的。
鬼狼右手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奔短發而去,半空中的寒光化成一道利劍,在空氣中奔馳著。
胡雨和王誌的倆人幾乎在看到寒光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短發突然停住自己的身形,右手的鋼刀不自覺的脫落,身體由開始搖搖欲墜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前後隻有幾秒的時間。
讓他一擊斃命的是長發的一個軍刺,位置是他的眉心,此時眉心隻能看到黑色的軍刺,軍刺在鬼狼的大力之下,直接刺穿了短發額頭。
鬼狼朝胡雨倆人一打手勢,三人幾步來到牆邊腳蹬牆壁騰的躍起翻牆而過,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鬼狼和胡雨三人剛剛離開市公安局後麵的倉庫,這個時候從拘留所後院的那個倉庫裏慢慢地走出兩道人影和一點星火,很顯然其中一人正在吸著煙,煙火在夜色中一明一暗朝空場而來,兩道人影停留在地上其中一具死屍旁。
“局長,怎麼向上麵和歐陽非宇交待?畢竟歐陽非宇的請來的殺手是在我們這出的事?”其中一人說道。
風中的煙火快節奏的明暗交替著,接著一個大大眼圈在空中四散而去,一人沉聲說道“怎麼交待,哼!照實彙報!他媽的,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還怕什麼?給歐陽,打電話就說李陽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有什麼事都讓他們鬧心去吧。這個局長當的真他媽的別扭,陳軍勇讓我保護李陽,歐陽非宇讓我殺的也是李陽。還有你馬上叫人把這邊屍體給送道太子黨的總部,記住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知道怎麼辦的,局長!”那人答道。
“明天裝個樣子問訊一下李陽就把他放了吧,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明天李陽問起剛才發生的事,你知道怎麼說的吧!”
“我知道,您放心!局長!”
眼望著漸漸遠走的身影,剛才恭謹有佳的那人立刻站直了身板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在寂寥的月光的照射下一張年輕冷峻的臉露了出來,這個人正是市公安局打黑組的組長劉祥,而剛才的那吸煙的那個人正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徐生。劉祥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自言自語道,你我不僅是黑道的犧牲品,也是白道犧牲品,更是政治的犧牲品啊!說完劉祥拿起了電話讓人把空場上的三具屍體收拾起來,當然其中也包括那個警察的屍體。
而此刻正在自己拘留室內躺在床上的李陽,完全不知本來還算單純的黑道廝殺正因為有政治因素的介入而變得越發的複雜。
也就在這一刻在世界的另一端,大洋的另一邊,一夥被世界多數國家列為恐怖組織的集團,也正在策劃一起轟動全世界的恐怖襲擊…一切也都在明天才知道……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