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涼涼的有很多積水,這在我們場麵要起風的村子幾乎不可能,就連下雨天牆壁被弄濕也會很快的幹透,不留一絲痕跡。
所以,我更加的肯定了這不是我們的村子,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我記得啞道婆跟我說過,這鬼打牆不是一般的鬼能設置出來的,不是說要設置環境的這個鬼有什麼高深的法術,會什麼厲害的術法。而是一定要有一些縝密的邏輯思維,如果沒有這個,他就設置不出來一個能糊弄人進去的鬼打牆。
換句話來說,這個鬼打牆其實是跟程序員設計遊戲場景差不多,隻不過程序員是靠編程和想象,鬼魂通常是靠想象和術法,所以鬼打牆很要求環境的真實性,雖然不一定要跟現實環境一模一樣,起碼也要個八九不離十。
看來師傅忽略了這一點,想象也是好笑,我曾經把他想象的那麼完美,一個又英俊又有實力地位的男子,我甚至一度的愛上了他,誰知道這百密還有一疏,這世間的人怎麼會有完美的,隻不過沒有想到他是那麼的禽獸而已。
我順著牆壁向前走著,手上全部都是牆上黏糊糊的泥巴,但是我現在看不見,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走。
奇怪的是,我在這種黑暗的條件下適應了這麼久,還是一點東西都看不到,按理來說人如果長時間的待在黑暗條件下,總會不自覺的適應這個條件,從而能大約的看見點東西,可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眼前隻有一片漆黑,要不是我能感覺到自己眨眼睛的動作,我會真的以為我瞎了。
我隻能憑借這記憶向前摸索著,其實我在之前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就是我想去一戶村民的家裏麵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隻是當時太過於害怕,把自己事情給忘掉了。
雖然我知道有人的希望還是很渺茫的,但是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隻能把希望寄托給這一個微小的機會,如果這是同時還有一個人闖進這個鬼打牆,又正好碰上了我,那麼我倆一起逃生的機會就會很大。
我一點一點的前行,絲毫不敢有過多的步伐,如果一個大步錯過了剛才看見的門可就麻煩了,我記得我附近正好有一戶人家,就是剛進來的時候了,丟掉紙紮人的人家,也不知道這個紙紮人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一定能把我嚇死。
終於,在我一點點的探索過後,我摸到了一個凹槽,我知道那就是剛才看到那戶人家的大門,我到底該不該敲門進去呢,即使我知道敲門有人回應的希望極其的渺茫,但是我還是打算試一下,萬一有人回應了怎麼辦。
就在我打算用手敲門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門呢……我記得門的凹槽沒有這麼深啊,怎麼剛一敲下去就空了,難道我記錯了,這是一個胡同嗎,不可能啊,這個地方沒有胡同的。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個門被打開了……
當然不可能是我打開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悄無聲息的開了門,很可能就這麼走進去了。
可能是誰,是人還是鬼,我的腦中一陣迷茫,但出於好奇還是走了進去。
同樣順著牆壁,因為我不敢就這麼直直地走進去,那樣很可能摔倒。
很奇怪的是,自從順著牆壁走進那個門,我的手竟然感受不到濕潤了,這麵牆壁是幹的。
難道這個地方剛才下過雨,外麵的牆壁被雨水打濕了,進來的門裏麵其實是一個有頂的門洞,所以才沒有被雨水打濕。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輕易下定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其實就算推測出來剛才有下過雨又怎樣,什麼都證明不了,我現在最渴望的是能遇到人。
我很快地走到了門洞的頭,牆壁沒有了,再摸過去就是空氣,無奈我隻好蹲下身軀想摸索著地麵,然後走進屋子,其實每家每戶過了門洞的時候,都會修一條直接通向自己家屋子的高路,因為當地很貧窮,再加上這裏四季風常年不斷,修了院子就沒有多餘的錢,也不願意再修一條很好的排水係統,修的又是土路院子,所以每當下雨的時候就是村民最犯愁的時候,有的村民就想到一個辦法,在自己門洞後麵修一條路,為了防止下雨後道路泥濘不好走的情況。其他的村民也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所以紛紛效仿,現在這個村子所有的村民家裏都有這麼一條路。
當然這是我從啞道婆口中知道的,沒想到當初無意間聽到的,現在能派上大用場。
我摸索著地上的磚路一點點的前行著,我覺得如果在白天有人看到我現在的狀態,一定會嘲笑我的,此時我佝僂著身子,雙手摸索著地麵,然後雙手一點點的探索這路徑,然後雙腳一點點的前行,有點像在地裏麵插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