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規則就是隻能一直的走,絕對不能回頭,更不能向後走,也就是說這錯綜複雜的樓梯隻有一條路是能走向下麵,剩下的路其實也可以走向下麵,不過就是方式不同而已,怎麼樣,你同意嗎,同意的話這個遊戲就要開始了。”他戲謔地說道。
“萬一你們騙我,這些路根本就沒有一條是正確的怎麼辦?”我懷疑地問。
“那你就倒黴了,因為這些路不是我設置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一條路可以走出去,如果真的是和這樣,那你隻能自求多福了,換句話來說,你的生死全靠我們老板的心情。”
轟隆隆,腳下的樓梯又顫顫巍巍的晃動了幾下,細碎的石子不停地抖動著。
難道這個樓梯還會動?
我剛要問,沒想到他卻事先回答了我,好像我肚子裏麵的蛔蟲一樣。
“沒錯,樓梯的陣容是會隨時變化的,至於怎麼變,會變成什麼樣全靠我們老大的心情了,隻勸你一句,千萬別試圖猜測我們老大是誰,以及他會怎麼變換陣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破解陣型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靠老天爺,老天爺讓我們老大的心情變好了,你說不定就會成功了,但是,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老大最近的心情都很不好。”戲謔的聲音在我的耳畔回響,我發誓,我有史以來聽到最狗屁的一句話。
如果我能上前打他一巴掌,他不能還手的話,我肯定回答的,關鍵是他真的會還手,沒辦法,誰叫我打不過人家呢。
結果我還是啐了他一口狗腿子,他一聲老大老大的叫著,我看平時也沒少拍老大的馬屁,這種人要是生在抗日時期,肯定第一個給日本人當狗腿子,賣國賊。
“還有什麼要提醒的嗎。”我盡量平複自己那顆焦躁不安以及隨時想上前打他一巴掌的內心,語調平緩的和他說著。
“簡單的就是這些,好了,現在遊戲開始,你自己隨意發揮吧,不過要記住哦,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遊戲就是全靠運氣的遊戲,你千萬別妄圖用什麼腦子,不然你腦子壞掉了,到了危險的時刻反應不過來,就糟糕了。”
危險的時刻!“危險的時刻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不過他卻沒來的極回答我,就消失在了我的麵前,眼前隻留下了一溜嫋嫋升起的青煙,在燈光的照射下青煙發出黃藍相映的光芒,顯得格外嚇人。
瞬間原本還有些聲音和人氣的密室裏麵,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周圍又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我拿著我裏麵僅剩的一根已經快要燒到一半的蠟燭,手在發抖,心裏狂跳不止。
我該怎麼辦,該走還是該留,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我走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我不知道能走到哪裏,能不能走到終點,或許我向前沒有幾步就是一個斷頭,而我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也就是說,我如果遇到斷頭的話,也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走,掉下去和李悲做一對黃泉伴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遇到斷頭的時候就待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活活餓死在那裏,因為沒有人會來救我。
這兩種情況我哪個都不希望發生,可如果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我的下場和第二種遭遇是一樣的,我會活活的餓死在這裏。
況且我手上的蠟燭已經所剩無幾了,照我以往經驗的推測,這根半截的蠟燭隻能維持兩個時辰左右,也就是如果蠟燭燃滅的時候,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就隻能選擇第二種做法,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期待著那個人說的老板能夠大發慈悲的拯救我一次,給我個遊戲特權什麼的,不過照這種情勢來看,這樣的可能性會很低很低,甚至是沒有。
情況刻不容緩。
我算了一下,我生存的幾率比蛇吞大象的可能性還要低。
第一次,時間對我來說像是救命的稻草,我必須抓住時間的每一個細節,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直到我能順利的走下去。
蠟燭滴下的油滴到了我得手上,我的手被燙的通紅,我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如果情勢支持的話,我甚至打算用手接住蠟燭的油,盡量讓蠟燭燃盡的時候還能多燃燒一會。
夜如死一般的寂靜,像一隻饑餓已久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出動,咬你一口,然而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走還是該留,這個問題在一直困擾著我,隨著蠟燭的不斷燃燒,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