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心裏好像有無數的問號在打架,每一個問號都有各自獨特的理由,但是每一個問號又是相互衝突的,他們在互相的占據著對自己有利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大腦,相互廝打,相互擠壓,最終隻會造成一個結果,那就是我的腦袋快要炸掉了。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想這麼多幹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下子抓住了紅眼人的肩膀。
“喂……你還活著沒有。”
說這句後的三秒,我已經想好了我的死法,和多種跟啞道婆解釋我如何死的理由,就差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隻要他睜開眼睛,那麼我預想的一切就都能排的上用場了。
可是,沒有,他沒有睜開眼睛,我的心裏竟然舒了一口氣。
人總是有點犯賤的心裏,我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死掉,就把手指頭放在他的鼻孔前麵,我們都知道,如果人昏迷的話,鼻孔會有很微弱的呼吸,如果是裝昏迷的話,那麼呼吸還是會很粗狂的,尤其是一個男人的呼吸。
我把手指頭顫顫巍巍的送到他的鼻孔前麵,期待了奇跡的降臨。
他……沒有了呼吸。
這真是一個值得舉國歡慶的日子,我一直懸吊在半空中的心也可以放下來了,讓你當初對我牛氣哄哄的樣子,讓你當初對我那麼刻薄,人家都說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吧,果然民俗的最真實的東西,我現在真的信了。
我又解氣的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敲打了幾下,以報我當初的恥辱。
這下子是為李悲打的,這一下子是為他把我推下樓梯打的,這一下子……
不知不覺我打了十多下子,後來實在很累了我才停手,其實,這麼做也是一種減輕壓力的方式,我從一來就是神經緊張的狀態,人如果經常處於這種狀態,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我沒有把自己餓死,就在這之前卻讓自己瘋掉了,我可不想那個樣子。
這麼做當然有他的好處,我的心情緩和了不少,從剛才緊張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我都會嚇死,到現在隻顧自己呼呼的喘氣,完全不理會麵前的這個人了。
可是呢,事實有時候總是那麼的不盡人意,有時候你萬萬想不到的事情,以為它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它偏偏發生在了你的身上,老天爺就是這麼任性,你想反抗都不可以。
月光直直地照射在紅眼人的身上,在他的身上灑了一把銀粉,在他幹枯的長發上麵為他的頭發填色了不少,隻不過他的眸光卻是在這銀色的光暈下麵顯得格格不入,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竟有種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看看的想法,他的眼睛為什麼會長出那個樣子。
事實證明我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剛要想出把他翻過來就把他翻過來,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端起他的頭骨想把他的身子翻過來,可是忽然之間,我發現竟然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我竟然發現了棺材的上麵,他的頭骨剛才放在的那塊板子上麵,那一小塊位置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血印,而我把他的頭搬起來的時候,也發現他的額頭的位置上麵有很紅的一塊印記。
他生前用頭磕過棺材,難道這就是他致死的原因嗎?
我又繼續的把他的整個身子翻過來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痕足以致死,可是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任何的傷痕,隻有額頭上麵的那個位置有一塊很明顯的傷痕,但是,就從表麵上看這麼淺的傷痕是沒有辦法致死的,除非他有什麼內傷。
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撞到棺材上麵,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我已經很肯定我麵前的這個紅眼人他是一個人,不是其他的什麼怪物,也不是其他的鬼魂之類的,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因為隻有人才會受傷,而其他的東西是不會受傷的,當然了,鬼魂已經死掉了一次了,也不可能再死了。
那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陵墓裏麵,他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他生活在了這裏,他是怎麼生活的,依我所知這座山裏麵沒有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甚至水源都沒有,人要想在這個地方生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他不在這裏生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麵,而且穿著也十分怪異,就算出現在能夠生活的村子裏麵,也會很快的被發現的。
我的腦袋裏麵又出現了很多的問號。
月光照射在他蒼白的臉上,柔和的光暈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