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饒過誰?!
他見我這樣的攻擊怒氣也漲了不少,彭的一下子就蹦出了棺材,看到這僻靜的地方隻有我一個人後,很機智的向我這邊走來,頓時心中有萬千思緒,隻不過這時候什麼也感歎不出來了。
僵屍齜牙咧嘴,滿臉鐵青,臉上的溝壑分明,一看就是個千年都沒有喝過鮮血的僵屍了,此時一定是饑渴難耐啊,說不定喝完我的鮮血之後還會吃掉我的肉,連一塊骨頭都不給我剩下。
別這樣啊,我才剛剛恢複記憶啊,我還沒在人家雲遊一番呢,我生前打算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現在被你吃掉就什麼都沒有了。
僵屍根本不理會我的感傷,直衝衝地向我衝來,口中伸出的牙齒比我的手掌還要長,這下可怎麼辦。
別慌別慌,萬物隻要會能發生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想一想,如果白話在這裏的話他會怎辦,就假裝是他,他會怎麼辦。
我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首先他手裏一定會有一把劍,這是斬妖除魔的必備武器,很好,我看了看李悲身上插著的那把劍。
一下子抽了出來,噗嗤一聲,李悲身上的血液流淌的更加迅速了。
然後李悲還會幹嘛,哦,我知道了,他很擅長神不知鬼不覺的刺傷僵屍,然後讓僵屍的心裏感到恐慌,李悲通常就是這個套路。
我看到僵屍正在吮吸李悲的血液,很好這樣就做到了。
可惜這樣苦了李悲,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了,反正他已經死掉了,隻不過現在死的更加完全一些,誰讓你當初死之前不告訴我出口在哪裏,現在可好,報應在自己的頭上了吧,這就叫自作自受。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悄悄地在他的後麵,打算趁機捅上他一刀子。
成敗在此一舉、
“噗嗤。”’
這沾滿鮮血的刀子,直直地插入了僵屍的身上,我緊閉雙眼,不敢看眼前的景象,真是做了幾年人竟然變得這麼膽小了,我都瞧不起我自己了,可是想了想,僵屍那個恐怖的皺巴巴的臉,我還是選擇了放棄,慫就慫吧,誰沒慫過啊。
僵屍發出了一聲哀嚎。
慘烈且悲壯。
難道他已經死掉了,我試圖睜開了雙眼。
麵前出現的還是那張幹枯的皺巴巴的臉蛋,真的是夠了,你吃人就吃人吧,你還嚇人,算了,老子不玩了,不跟你玩了,可以吧,世間就屬你最厲害,僵屍裏麵你就算是老大,連我這個曾經的鬼胎都很佩服你行吧。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跑,我跑行了吧。
可是,僵屍先生好像識破了我的陰謀詭計,我的脖子一下子就被他那雙帶有幹枯的僵硬的指甲的雙手掐住了,我的血液得不到有效的循環,頭部充血,昏了頭。
難道事情的結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嗎,我真的要葬身在這個可惡的僵屍手裏麵了嗎,不會吧,上天不會這麼折磨人吧。
這時候我的眼前模模糊糊好像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翩翩白衣,謙謙君子,一身素白緊身長袍,一臉淡然漠世的表情,我知道這是他。
不是李悲,而是他,那個曾經在我碌碌無為的一生,遇到的最為重要的那一個男人,即便如此我也隻當他匆匆而過。
“白話。”我輕聲細語的叫他。
正如當年的時候,我遇見他的時候一樣。
“白話,你看這裏山水秀麗,草木翠翠滴滴,我們就在這裏隱居了好不好。”
這裏是乾坤庵後麵的黃山,我遇見一個人,我愛上一個人,一個能給我安全感的人,我知道是世間上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給我這樣的感覺。
“你叫我什麼。”
耳畔又是他熟悉的聲音,他曾經用這樣的聲音與我打趣,他曾經用這樣的聲音跟我發誓,他曾經用這樣的聲音說過這世間上所有人,即便都死光了他都毫不在意,隻有我除外。
我也曾因為這樣的聲音愛上了一個跟我對立門派的道家。
他說他可以為我放棄師門,從此與他們再無任何的瓜葛,那以後我隻當這句話是個玩笑,可沒想到他如今從當初赫赫有名的道家大師兄,變成了這個小地方名不見經傳的鬼王,當別人問他為什麼在這裏的時候,他常常笑而不答。
我答應過一個人,我要在這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