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連隻雞都不舍得殺,還要說著這樣猖狂的語氣,我知道那是一個人不願麵對世界的殘忍的表現,我出於好奇開始接近她,發現她是一個內心很善良的人,她和我說她是鬼娃子,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在當初我的眼裏,鬼娃子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可是到了親眼見到的時候才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算的上恐怖這個詞的,有的隻是你那顆焦躁不安的內心。就這樣我和她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朋友。後來我愛上了她。”白話平淡地說道。
我都不知道曾經的我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從來就沒有觀察過任何人,我隻是一味的封閉著自己的內心,想不到這世間還有這樣關心著我的人,一想到我對他的感情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我就感到非常的愧疚。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如他所說的那個樣子,明明連殺一隻雞的事都不舍得撒謊,還要說著那樣猖狂的語氣。
曾經隻要一個人,也僅僅有一個人,在遍及都是荒野的世間,在人人都鄙夷和唾棄鬼娃子的世間,他開放了一片綠油油的遍地長滿油菜花的田間,拋棄了整個人間的繁華,與我種植花田,帶我走出了荒野,以及安撫了我這顆一直焦躁不安的內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眸濕潤,我曾經用一把十寸的大鎖把自己荒唐的內心鎖緊,鑰匙隻給了一人,那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甚至忘記了我為什麼把這把大鎖的鑰匙給了他,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有些人經受不住時間的考驗,而有些記憶經受不住時間的摧殘,即便你認為那是很寶貴的想要拚命的挽留,但是,這事實上隻是你一段記憶的一部分,無論你再怎麼珍惜,那始終都是記憶。
他沒變,他一直都沒有變,他的手中還有我心鎖的那把鑰匙,別的人都不可以打開它,隻有他,僅有他可以。
“那現如今你還喜歡那個女子嗎?”這句話在我的心裏已經埋藏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跟她說清楚,如今了解到了他的想法,我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可是,他卻笑而不答。“仙兒,一切都會變的。”
我知道我出生的那個棺材早就沒有了蹤影,我知道我們倆前世常去的那家客棧沒有了蹤跡,我知道我死的時候這世界上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這些變化我都沒有任何的感歎,這世界變化都變化吧,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可如今,可如今我才發現,變化是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人變了,心變了。
那我與你就成為了陌路人。
我本就不該恢複記憶,我本就不該成為他的徒弟,我本就不該又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是這樣。
“我想李悲也是這麼想的,當初他看到你和她很相似的時候,就飛快的趕回來,想要見你一麵,見到之後也是嚇了一跳,他說前世沒能好好的保護她,今世要好好的充當這份責任,可是不想落到這個結局。”白話感慨著。
有人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著兩情相悅的愛情,有的隻是一方的謙讓和另外一方的好感,一旦出現了,一方沒有辦法再維持自己的好感和謙讓的時候,這段愛情也就這麼的結束了,我不知道我和白話之間算什麼。
但是我知道,我和白話的感情,這段曾經刻骨銘心的不拋棄不放棄的感情,到現在畫上了一個很圓滿的句號,我們結束了。
從今以後他是我的師傅,而我則是他的徒弟。
我倆之間有一個永遠無法跨越的,也永遠無法戳破的東西。
“師傅。”我又叫了他一聲,這句話是真心叫的,作為我們兩人關係的證明。
“什麼事。”他感傷地說道。
“徒兒日後肯定會抓緊學習,我不想看到有人在為我受傷了。”我義憤填膺地說道。
眼淚再流,心也再流淚。
“好,我以後肯定會把畢生所學全部授予你,不做任何的保留。”
“師傅在此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在我心裏有一個糾結很久的問題想要問他。
“你說”
“師傅當初收我做徒弟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和那個女人長得很相似,所以才會這麼主動收我為徒,所以才對我這樣的好。”
“不是。”
這句話刺痛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