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鬼林到處是朦朧山境的意味,看起來和普通的森林非常的有區別,所以走在其中的時候,我多了幾分擔驚受怕,但是,冉若這個人很有搞笑的能力,讓此時嚴謹肅清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夜半的鬼林比往常要寂靜的多,我跟著冉若走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除了偶爾傳來的蟬鳴。
“冉若,你說的那個聲音的來源到底在哪裏啊,我怎麼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在行走了很長時間的我,終於忍不住好地問。
“快了,就快了,你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到了。”冉若慌張地說道,仿佛比我還要著急的要到那個地方。
“這句話你都說了快幾百次了,半個小時前你就這麼說,究竟這快了是什麼時候啊?這都快過一個小時了,要是再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我們就回去吧,現在的我也不是那麼想要見一見那個人了。”我失望地說。
“這……這怎麼可以呢,既然你相見那個人就一定要見那個人,做什麼事就要堅持到底,這才是做人的基本原則。”說了這句的時候,他眼眉一低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我……我的意思是讓出來的也是你,想回去的也是你,雖然我的脾氣很好,但也不能這樣任由你支配啊,既然出來了想見那個人,就一定要見,否則咱們出來這麼久就毫無意義了。”
我一想也是這樣的一個道理,既然我想要出來見那個人,就不能選擇半路放棄,這是我前世的做人的準則哦,不對,是做鬼胎的一個信仰,萬萬想不到,到了今世就給忘記了,我不能這樣就放棄。
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副比我還要緊張的樣子,明明是我想要見一個人,為什麼現在感覺反而是他想見似的。
我感覺這件事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冉若一定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我,看來我不能從表麵來看一個人,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半夜千方百計的叫我出來究竟想要幹些什麼,我實在想不明白。
所以現在我隻好選擇隨機應變了。
聽到他說著這樣強硬的話的時候,我隻好選擇默默的繼續跟著他走,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隨著時間的加劇,我們走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本來還可以依稀的看見,我們剛出來的時候那房子裏傳來的點點星火,到現在卻是昏暗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的心裏麵也是踟躕不定,這冉若到底要把我怎樣,如果他真的要傷害我的話,我相信他是沒有這個實力的,雖然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就我之前對他的了解,依我現在的實力,還是能夠勉強打敗他的,畢竟我知道他除了身子會分開以外,並沒有多少強硬的功力能夠打敗我。
但是,我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離房子越來越遠而逐漸的加深,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一些。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麵。
在我意亂神迷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這熟悉的聲音。
“仙兒,你聽,我們這不是找到了嘛,我不是說了嘛,遇到困難千萬別第一時間就想著放棄,堅持堅持,沒準就能看見希望了呢?”冉若在我的前麵激動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此時也激動了起來,因為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會泛起漣漪,一圈一圈在我的心神中泛起波瀾,但又不是那種驚濤海浪似的擾亂,我的內心而是那樣的溫柔的淡淡的,在我的心裏泛起點點的星光,好像那就是我的希望。
我快速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跑去,我想看看,那個發出讓我的內心泛起漣漪的聲音的人,到底是誰,他是我的前世認識的人嗎,或者是一個我從未見過,但是此刻就是心靈相惜的一個人,我記得有一位不知名的詩人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因為一件事情被另一個人所吸引的話,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世人所說的崇拜之情,另外一種的話就是愛情,這兩種感情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今都是我一直追求的。
所以在我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我就奮不顧身地跑了過去。
穿過密集的枝丫,還有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住的地方,我終於看到了我所期待的那一個人。
一身黑墨色長衫,耳邊有一對亮銀色的耳環,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晃眼,黑色短發幹脆利落,雖然比二師傅的健壯的身材還要瘦弱一些,但是反倒是更顯的幹脆利落,遠遠望去與幹淨的月光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