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把我緊緊的握住了,天啊,他這是想要幹什麼,難道早就知道我要逃跑嗎,不會吧,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那個,判官大人,你的手是不是……”我含蓄地說道。
我忽然意識到他這樣緊緊握住一個女人的手,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這樣的對他說,我怎麼也想不出他是事先能知道我逃跑的,先不管怎麼樣,不管我是不是想要逃跑,他這樣做都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哦……抱歉,抱歉,出於自然的反應,我不是故意的。”隨後他鬆開了雙手,“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犯人來著,我對犯人都會這樣做了,習慣稱為自然了。”
我心裏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果然不是算出來我是要逃跑的,果然我的內心的想法是對的,他隻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犯人而已,並沒有算出來我是一個想要逃跑的人。
他鬆開了我的雙手,我在心裏暗暗地慶幸,這下子可算能逃脫他的魔掌了,我可算有機會能夠跑出去了。
可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上了公車了,天殺的公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偏偏要判官親自鬆開我手的時候過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敢有什麼小動作,隻能乖乖的跟著判官走進了公車裏麵,眼睜睜的看著公車啟動,卻手足無措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是不知道判官大人要帶我去哪裏。
“判官大人,能不能容小女子問幾個問題?”我小心翼翼地說,生怕喘出一口大氣就把判官給惹毛了,然後的後半生也就這麼愉快的結束了。
“問吧。”幹脆而肯定的兩個字。
我反而沒覺得他這樣很高冷,起碼他還是回答我的問題了,如果沒有回我的話,那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實際上他完全是可以這麼做的,可以完全不必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的把我帶到他想把我帶到的地方。
“判官大人,您能告訴我,您接下來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嘛,是輪回界限,還是直接帶到閻王哪裏親自審問。”我戰戰兢兢地說,生怕說的話得罪了在這個外表冷酷無情的判官大人。
“我沒有那麼無聊,我要把你帶到我家。”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依然很冷酷。
“什麼。”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他要把我帶到了那裏。
就在我苦苦的等待著判官大人的回話的時候,他卻沉默了。
什麼,他剛才是不是說要把我帶到他的家裏麵,這個時候我才從自己的昏沉的腦袋中回想起來,我得天,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堂堂的判官大人竟然跟我說這樣的話,他要把我帶到他的家裏麵,我可是一個小女人啊,他要做什麼?
這該如何是好。
我在心裏踟躕了好久,決定還是要問一問他,萬一我聽錯了怎麼辦,一個堂堂的判官大人,不可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吧,我一定是聽錯了吧,他應該要把我帶到陰陽界的某個地方就對了,我一定是聽錯了,一個外表冷酷的判官,怎麼會一張口就要一個剛認識的小女鬼去他的家裏麵,這於情於理都是有很大的差異啊,至少這與我的世界觀產生很大的差異,我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事實。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怎麼聽清,判官大人,你要帶我去哪裏。”我抵拎著自己的心,幾乎都要把心頂到嗓子眼了。
“家。”回答我的隻有這一個簡單幹脆利落的一個字。
而且他再說這個字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波動,而且語氣也相當的平緩,如果我不是聽到兩遍這樣的話,我都會以為我真的聽錯了判官大人說的話,但在這個時候,就在他發出這個字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了。
他讓我回他的家裏,不是回到輪回的地方,不是回到閻王的那裏,而是去到他的家裏麵,一個外表正經甚至有些冷酷的判官大叔,要帶著一個無知善良的,而且剛見過一次麵的女孩子去他的裏麵,要做什麼。
這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的吧,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哎,一個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遠門的小女人,他竟然跟我這樣的說話,我當然會感到吃驚,我覺得我現在的表情已經超過了吃驚的範圍,甚至達到了驚詫的地步。
“什麼……”我這樣糾結著,當時的聲音一定很大,因為在我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公車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但這樣也沒有讓我把自己的吃驚的情緒被羞愧的情緒壓下去,反而我被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