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的安慰她,讓她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大驚小怪。
她也很聽話的安靜了下來。
我讓她扯掉我衣服上麵的一小塊布條,然後綁在我的傷口上麵,畢竟如果我自己做這些事情是十分苦難的,我的雙手摸不到我的後背。
好在她的智力雖然下降了,可是還是很聽話的樣子,她很快得按照我說的去做了,並且還做的很好,我想她應該是以前有過很頻繁的經驗,繼而她把這種經驗存在了潛意識裏麵,所以在智力下降的,她也能完美的做出這個包紮的動作。
在傷口包紮之後,我感覺我的後背好像有一些緩和了,起碼沒有了撕裂的感覺,但是仍然有火燒一般的疼痛。
現在事情耽擱不了了,如果我們不快點的找到出口,到時候我的傷口潰爛發膿之後,恐怕就很難再出去了。
想到這裏,我也是不敢在拖延些什麼了,檢查好傷口之後我就馬上的起身,讓自己的四肢站住地麵,然後一步一步的攀爬著,不過傷口畢竟沒有受到處理,隻是用繩子包了起來而已,避免讓更多的細菌再附著在上麵,我攀爬的時候背後仍然有撕裂的感覺,那種疼痛簡直超越了我的承受範圍,那是一種鑽心一般的疼痛。
想不到我會遇到這樣的狀況,我原本以為隻要跟著師傅下地府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師傅就可以為我抵擋一切,會一直一直的保護我,可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我一個人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現在師傅也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裏。
甚至幾天前我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找到師傅的,然後和師傅一起回去見啞道婆,之後的一切都會很好的,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陪伴在師傅的身旁,什麼也不用管。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事情永遠都不會按照我心裏想著的發展進行著,甚至如果我不去管他的話,那麼它發展的進程和速度遠遠不是你一個人能控製的住的,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我感覺我現在真的可以長大了,有時候可以抵擋一麵,雖然僅僅是有時候可以,但是能抵擋一麵就是一件好事情。
我強忍住疼痛匍匐的前進著,背後的疼痛不斷的刺激這我的大腦,讓我不得不放棄思考任何的問題,把大腦放空,然後一心的讓大腦處理我的傷口的傷痛。
盡管如此,我的疼痛還是沒有減少絲毫。
馬麵在我的前麵緩慢的走著,有時候我想讓她加快一些腳步,這樣我們說不定就能盡快的到達出口的位置,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她走的很快的,我也就要走的很快,以我現在的情況,在按照這樣的速度行進,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彼時,我在幽靜昏暗的地洞裏麵,好像除了我和馬麵靜悄悄的腳步聲之外,還聽到了一些聲音,我相信這不是我的幻聽,盡管我現在非常的疼痛,可是沒有到全無意識的地步,我真的聽到了這個悠長的地洞裏麵,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發出聲音。
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有些像老鷹的叫聲,但是要比它的叫聲溫和一些,沒有那樣的尖銳,隨後在一陣聲音發完之後,又會有一陣陣很細碎的聲音散發出來,就像是瓜子落到水泥地板上的聲音。
來來回回重複了這樣一陣又一陣的聲音,而且隨著時間的加劇,那股聲音也越來越大,就好像是發出那股聲音的東西在向我們不斷靠近似的。
我聽著心慌,不知道這回又有什麼東西會出現。
由於我的背後有傷,但是那股聲音是從我的後麵傳過來的,我沒有辦法轉回頭,去看看是否有東西在向我們靠近,隻好讓在我前麵的馬麵轉過頭來,看看我的後麵是否有什麼東西。
“馬麵,您轉過頭來。”此時的疼痛讓我說不出多餘的話,隻好讓他轉過頭來。
她照做了。
我緩了很大的一口氣,想繼續說,在我的後麵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抬頭忽然迎見了馬麵驚恐的眼光。
她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幾乎全部的張開了,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沒完沒了了。
她嘴巴顫抖著似乎是想說什麼話,但是停滯住了,好像是被驚嚇到的。
我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疼痛,然後努力的把頭轉回去看看自己的背後,究竟是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