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樹我知道,和我師傅一個輩分的人。”蘇瀾的師傅是賊王杜笛,與呂長樹和黃三都是現在活著的盜賊裏麵,輩分最高的了。
“是啊!不過我卻沒有機會能見到師公,論輩分我還得叫您師叔。”李岩恭敬的對著蘇瀾鞠了一躬。
“不必!我跟師傅也沒學多久,我也沒拜過祖師爺,你的手段比我強,咱們各論各的。”蘇瀾還想讓李岩教導自己呢,怎麼可能認下這個師侄?
看著這兩位大哥你一句我一句,到看守所攀上親戚了,所有人都傻眼了,看到蘇瀾的樣子,原來這家夥還有正常的時候啊!
兩個人各取所需,蘇瀾要李岩的修煉手法,李岩在監倉中地位很低,想要蘇瀾護著自己,兩人相見恨晚,角落裏坐著也不上通鋪,拿著紐扣不停的練習著。
傅國生從蘇瀾之前的話中反思了過來,雖然不懂,但從蘇瀾的手法上來看,是個職業的盜賊沒錯了,警察才不會去學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這位也不是單純的盜賊,身上有槍傷,按照他的話應該是他幹掉了鄭潮,那麼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監倉裏的時間很慢,但蘇瀾卻覺得今天過的很快,呂長樹一門的手段與杜笛完全是不同的理念,可萬法不離其中,很多都是相通的,隻是側重點不同,給蘇瀾帶來的視角也是不同。
天空的太陽漸漸被月亮所取代,直到熄燈的一刻蘇瀾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不得不說呂長樹的手段更適合文賊多一些,杜笛的手段更適合武賊的多一些,具體誰更強就是老一輩的恩怨了,蘇瀾不想了解。
躺在通鋪上,旁邊的傅國生和蘇瀾一樣,沒有睡覺,蘇瀾是想著修行,而傅國生卻是惦記著他。
望著窗外潔白的月亮,蘇瀾伸出右手去撫摸,五根手指不停攪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手上,不停的運動。今天的狀態好奇怪,沒有心煩意亂,練習了一天也渾然不知,就連現在身邊一堆打呼嚕、磨牙、啪唧嘴的,悄悄注視著自己的傅國生,也都影響不了自己。
慢慢的,時間在手中流逝,蘇瀾在看一眼潔白的月光,閉上眼睛睡著了。
月明星稀,有人睡著了,有人又沒有睡覺。電腦前許平秋、馬鵬、大胸姐看著快進的監控錄像,猜也能猜到些什麼。
“許處,包袱的手段太激進了,會不會激到對方?”馬鵬有些擔憂的問道。
許平秋沉默了一會,雖然也有這方麵的擔憂,但還是選擇了相信這位屢屢發生奇跡的蘇瀾,回道:“我相信他,雖然他做事總是給人一種無厘頭,但最後的結果,總是在他意料之中。如果這次的案子,真的跟他說的那麼大的話,那麼我們就必須要有耐心。”
馬鵬聽完點點頭,仍然不看好蘇瀾。
“許處,你看他進來第一天就這麼鬧騰,還有他偷東西的水平,你怎麼可能當好警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居然也會。”大胸姐貶低著蘇瀾,畢竟小偷小摸不僅罪犯看不起,就連也是看不起的。
“他偷人東西的手段你們是聞所未聞,但在我還小的時候,盜竊可是要拜師門的,如果我所言不差,他身後是有著一個門派的。我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好警察,但這個手段會給他更好的保護,更加像一個賊,身上沒有警察的氣息,才是這次行動最關鍵的。”許平秋根本不去考慮蘇瀾用什麼手段的問題,隻在乎有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