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樣屈打成招就能夠將她們都拉進牢裏了嗎?”半是生氣半是嚴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如同蛇信一樣的鞭子蜿蜒而下,血色的裙瓣似是嬌豔的花朵散開,幽深的火光的映襯下,鞭子更像是花朵下的花莖,尖銳的刺隱露著狠辣。
嗤笑著,邪媚的笑在她唇上綻放,惹得人心神為之一窒,“誰說我要屈打成招了,誰又說了我要把她們都拉進牢裏了,嗬嗬……白公子嗬,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菊受了什麼苦,她們就得受什麼樣的苦,不是千人騎萬人乘麼,終有一天,她們會嚐試到自己所種下的苦果的!”
“你瘋了!先不說倪纖兒是什麼身份,月柔可是你的親姐姐啊,怎麼能下如此毒手!”白耀義正言辭地說著,卻沒想到,引來莫離的狂笑。
忿忿的水眸夾雜著不可忽視的怒火直射向自己,一懼,他猛地向後退去幾步,耳邊是她淒厲而又尖銳的笑聲。
“親姐姐?我沒那麼狠毒的姐姐,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上官離,還記得嗎?上官離,可是一個癡兒嗬,你看現在的我,像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是我親姐又如何,難不成你希望我以德報怨嗎?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兒,讓我告訴你白耀!”
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唇邊上的笑越發的嫵媚,如同奪人性命的曼珠沙華,談笑之間攝魄勾魂。
“貓,總是將自己溫馴的一麵表露出來,讓人們忘記潛藏在它肉掌下的利爪。若是人們欺負到它頭上來了,不管是飼養它的人,還是與它最親近的人,它都會狠狠把爪子伸出來,替自己報仇。”水蔥指兒上,尖尖的之間輕刮著白耀的臉頰,如蘭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你可以說貓六親不認,絕情十分,可是,我卻認為,這是貓的本性。盡管與它有多親近,本性如此的話,想改也改不掉的!”
紅痕遺留在他臉上,馨香逐漸遠離,莫離一個翩然轉身,“既是本性的話,又有何錯之有呢?人,總是自私的,不是嗎?”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誰無錯呢?或許,她們隻是一時心智被蒙蔽了,才做出這樣的錯事來!”
“因為上官月柔與你認識,因為倪纖兒跟你是青梅竹馬,所以你可以偏幫他們,可是小菊呢?誰為她如花般的年華負責,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一條人命,因為她們的一次任性,一次心智被蒙蔽而賠上條無辜的人命,嗬嗬……白耀,白公子,你的情操還真是高尚啊……”
一條人命?輕皺了眉頭,白耀開口想說,卻被身後慌亂的腳步吸引了,回頭,是同樣一臉慌張的仆人。
“王,王爺……小菊,小菊她死了……”
說罷,恐懼的眼在對上莫離的時候還更為驚恐。據剛才的丫鬟說道,在她發現小菊死的時候,上官三小姐正好也在房內,而且滿身鮮血的,手上還有染血的匕首……打了個寒蟬,仆人的頭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