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聞言,毫不動容,隻是淡淡了三字:“請隨意!”
他自然篤定,因為請湛若水給自己作證,正是他兩日前求助湛若水的事情,而湛若水既然答應了他,就不可能反悔,這件事,誰去問都是一樣的結果。
“好,算你狠,等著!”
紫衣中年人冷冷道,也知道今想拿下蕭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他完全不在意自身的死活,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隻能恨恨丟下一句:“我們走!”就率領著身後兩名藍衣執事,再次轉身離去。來時氣勢淩雲,去時灰溜溜的,恨不得鑽到地縫時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站在門口的蕭陌,眼神一陣陰沉。
今日,雖然將這幾人打發走了,但不知為何,蕭陌卻隱隱有一陣感覺,這事並沒有算完,那蕭神劍並不是易與之輩,隻怕並沒有如此容易打退膛鼓,接下來,隻怕還有更麻煩的事情發生。
不過,此時此刻,蕭陌也隻能等待了,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也隻能見招出招,除此之外,還真無什麼好的辦法。
“蕭神劍……”
他暗暗地道,有生以來,第一次,眼神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
……
紫衣中年人走出甲三學舍門口,回頭看了這間看似不起眼的普通學舍一眼,卻第一次讓他碰一鼻子灰,他臉色冰冷,向身後一名藍衣人道:“四,你走一趟內院吧,去向湛姑娘求證一下,這蕭陌這幾個月是不是真的一直都跟她一起?如果是,此事我們隻能放棄,如果不是,嘿嘿……”
到這裏,他冷笑了一下,而身後那兩名藍衣執事,自然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如果是,有內院弟子為證,他們萬難再對蕭陌采取什麼舉動,但如果不是,則事情還有轉機,而且事情辦理得更為輕鬆,因為證明蕭陌是謊,為什麼謊?那自然不言而喻,必是與此事有關才需要隱瞞。
這樣一來,想不扯上關係都不可能。
不過紫衣中年人其實心中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蕭陌既然敢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有把握,不然,一查就破的證據,沒有人會出來,他這麼,也隻是心中還有一絲不甘,想再挽救一下而已。
同時,他也明白,就此退走,他已經等於惡了蕭神劍,如果不問這一句,得到湛若水的確定證詞,估計不等蕭陌發難,蕭神劍就不會放過他。
所以,這也隻能是他的無奈之舉,聊勝於無了。
一個時辰之後,藍衣執事‘四’回返,帶來的是湛若水親口確認過的消息,紫衣中年人聞言,頹然一歎,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佇立了很久,才最終一擺手,道:“好了,都跟我去見一下蕭公子吧……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除非,他能請動他的師傅,動用更高的權限。”
“是。”
那兩名藍衣執事,心中忐忑,但也知道自己這位組長此刻同樣是心中發虛,否則如果是好事,將他們踢出去還來不及,這是想抱團取暖了。
有心想拒絕,但看到組長那陰灰的神色,知道他此刻心中的鬱悶,卻萬難出口。
不去兩個字出來容易,估計等紫衣中年回來,等待他們的,就是比“不去”兩個字艱難一萬倍的處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