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
不管‘風紀堂主’宿英縱如何審問,蕭神劍都是侃侃而談,但關於自己的罪責一概避免,反倒不斷將髒水潑到蕭陌、左秀桐兩人身上。
如此短短片刻間,局麵徹底逆轉,仿佛蕭陌、左秀桐兩人早已變得罪惡滔,罪無可恕,不立即處以極刑都不能平民憤。
麵對這樣的局麵,‘風紀堂主’宿英縱也無可奈何。
她目光落到蓮花石台上空的那七麵心寶鏡上,眼睛中疑惑的光芒一閃即逝,嘴巴張了張,似想什麼。
不過,當她目光落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兩大人間境強者,秘術殿主‘維摩居士’葉摩訶,懺心殿主‘烏衣墨劍’瞿逸仙,不知想到什麼,一向公正無私,鐵腕無情的她,居然也沉默了。
最後,她直接一揮手,結束了對蕭神劍的訊問,那位金衣鏡主見狀,眼睛眨了眨,一揮手,頭頂上的七麵心寶鏡頓時再次翻轉,然後消失於上麵的空間。
波動一起,一切變得無影無蹤,再也看不出半點痕跡。
這就是問心佛陣的強大,然而,看到這一幕,蕭陌不是感歎此殿佛陣的精巧和強大,而是不知為何,心中卻陡然出現兩句短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葉摩訶的這一手,豈不正是翻手為雲,覆手成雨?雲雨之間自然變換,了無痕跡,但是事情,卻已經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怎麼樣,我這位弟子,可有做出什麼違反學宮律法,違背人倫綱常的事情嗎?如果有,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見到訊問結束,‘維摩居士’葉摩訶淡淡一笑,轉身向著訊問完畢的‘風紀堂主’宿英縱問道。
“哼!”
冷哼了一聲,宿英縱並未回答。
對於此人,她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多。
然而‘維摩居士’葉摩訶卻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過她,而是步步緊逼,繼續道:“如果宿堂主審出什麼,還請明言,我這個師傅也好替自己管教一下我的徒弟,但如果沒有,也請宿堂主不要汙陷好人,畢竟擅自將無罪問成有罪,可不是風紀堂的作風,我這位師傅今日既然來了,還請宿堂主當我的麵,對這幾人進行審判吧,到底是個什麼結果,我也心中有數!”
“你……”
宿英縱倒沒有料到,‘維摩居士’葉摩訶這麼著急,不但要立即判他弟子無罪,最重要的是,還要她當場宣判蕭陌,左秀桐二人的罪責,這讓她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為難看。
隻聽她冷冷地道:“葉殿主,雖然你所做,常人察覺不出痕跡,但你莫要忘了,道昭昭,自有其明,做多了錯事,總有踩坑的一,希望到時候,你不要犯到我的手裏。”
“嗬嗬!”
聞言,‘維摩居士’葉摩訶依舊不慍不惱,但出去的話卻是不讓半分:“這點就不需要宿堂主操心了,我葉摩訶一生行事,光明正大,從不偷雞摸狗。你看這次,我不就是來讓你公正進行審判的嗎?隻是既然已有結果,還請宿堂主不要再拖了,不然,出去隻怕也難以讓人信服!”
見狀,站立一旁,自進入開始,就一句不發,如同一個透明人的懺心殿主‘烏衣墨劍’瞿逸劍,忽然也淡然開口:“是啊,宿堂主,這件事情既然經過我懺心殿,那不如就在這裏宣判吧,也省得回頭再去麻煩葉殿主的弟子,畢竟人家已經證明無罪,總要給別人一個交待才是。”
“這……”
如果隻是‘維摩居士’葉摩訶一人,或許宿英縱還可以拖延一下,但現在,卻連懺心殿殿主都出來項,而且他的也的確沒錯,這次風紀堂算是借用了懺心殿的心寶鏡。
在人家的地盤審問,總要讓他們也看個結果。
想到此,宿英縱一時不由皺眉,明知是兩人聯手向自己施加壓力,卻也無可奈何。
而且她也明白,就算今日不宣判,也拖不了多久,事情既然已經確定,宣判就是遲早的事,多一晚一,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既然如此,沒必要現在就他們鬧僵。
想到此,她歎息一聲,目光從懺心殿主‘烏衣墨劍’瞿逸仙,和‘維摩居士’葉摩訶臉上一掠而過,最後又落到站在一旁的蕭陌,左秀桐兩人身上,目光中有一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