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詩姍鼻子一哼,“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這什麼門啊,砸都砸不開。”
後麵霍良才呂實也在,都暗自偷笑,這門,害的可不止他們兩個,剛才童詩姍不信邪,使出吃奶的勁,連半點縫隙都沒有出現,暴脾氣上來,直接掄錘就砸。
這也是他倆聽到夜初雲將這聽成是敲門聲而感到好笑的原因了。
“聽說你要和那柳浩打一場?”童詩姍似乎有點不開心,凝著俏臉,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有一種錘夜初雲一頓的衝動,怎麼能如此衝動,血煉戰淨身,那是容易的事情嗎?
夜初雲笑笑,他知道童詩姍隻是擔心自己,扯了扯童詩姍的長長馬尾,寬慰道:“沒事的,有這麼多人在,他還敢殺了我不成。”
“哼哼,殺了也就多了一堆肥料而已,誰還會為一個死人說話。”童詩姍冷哼,小小年紀,說出的話倒是頗有哲理。
夜初雲哈哈一笑,這話倒說的在理,死人,是沒有什麼申訴權利的,所以,他得活著。
“放心吧,沒有一點把握,我就不會應承,那老雜毛,我可是忍了很久了。”
夜初雲輕吐話語,眼裏有著一道冷色閃過。
童詩姍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既然夜初雲已經打定主意,那她定要支持到底,展顏笑道:“也沒事啦,你要是死了,也就浪費我幾塊修石,買副棺材罷了。”
“你啊,這麼沒心沒肺的。”夜初雲無奈笑之。
“雲哥,你真的有把握?”霍良才還是忍不住問道。
旁邊呂實也仰著臉頰,顯然也是想知道個準確回答。
夜初雲淡淡一笑,“百分百的勝利我不敢保證,但那老家夥將我當做弱小的耗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霍良才呂實眼裏明顯有著信服之光,似乎每每臨到大戰的時候,夜初雲身上展現出來的這種自信風采,以及身上的那種凜然之氣,像是一種大能一般的篤定,任何敵人,都在揮袖間灰飛煙滅、不留痕跡。
“走吧,我也看那柳浩很不順眼,四品天賦又不是他的,老拿著說事。”童詩姍小嘴一撇道。
夜初雲嗬嗬一笑,這柳浩也是有點本事,就貧這點皮毛之事,就能說出個長老來,也算是好口才了。
一行四人,就朝著藏法碑那裏走去,童詩姍跟以前一樣,還是挽著夜初雲右臂,嘴角帶著淺淺笑容,小臉圓潤,可愛動人。
霍良才呂實跟在旁邊,但卻稍微落後了那麼一點點,夜初雲隻顧走路,倒是沒有發現這點細節。
老遠就看見那豎直而立的藏法碑,隱隱中,似有一股煞氣在空間彌漫,不管誰來到這裏,像是被那種淒涼血腥氣氛感染,都會臉色肅然。
走至跟前,看著那紅芒耀眼的四個大字,夜初雲不由失笑道:“還在啊!”
霍良才呂實顯然是第一次見到藏法碑,都眼露驚奇之光,上下打量個不停,當看見那極其特殊的光芒時,臉上都有著敬佩之光,眯著雙眼,穿透光芒,當看見是“神棄之人”四個字時,都一陣錯愕,歪頭不斷掃視著夜初雲,眼中透著古怪。
夜初雲摸摸頭,臉上有著尷尬笑容,道:“不要太驚訝,那就是藏法碑跟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霍良才呂實都是一笑,明顯不相信此種說法。
藏法碑隻有在正午時刻,才會準時開啟,所以他們四個,隻能靜靜等待。
半會,圍在周圍的人群就到了一個恐怖程度,聲浪滾滾,嘈雜不斷。
對著夜初雲指指點點,眼神審視,仿佛要將夜初雲看透一般。
“哎,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是不是很舒服啊?”童詩姍俏皮笑著道。
夜初雲臉上始終掛著淡然笑容,坦然處之,“沒事,習慣就好了!”
童詩姍明顯一噎,“你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兩人談笑之際,忽覺人群一陣騷動,一身穿黑色長袍、臉頰通紅的低矮老頭背著雙手,排開眾人走了出來,正是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