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殺死這些剛踏入修煉之門的少年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要讓我碰見你,不管你是誰,必死無疑!”
夜初雲咬牙狠狠道,雖然他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聖人,但這種狠辣手段,已經是觸怒了他。
看著那些清秀麵孔,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夜初雲剛一說完,眼角餘光中掃到的一物,一瞬間夜初雲的眸光就冷徹下來,陰冷的殺意彌漫空間,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狂暴狀態。
“不,不需要碰到你了!”
他已經決定,這個人必須死,因為他在那死去的青年腰間,看到了一泛著光澤的玉牌,那物他怎能不認識,正是赤月宗的獨有之物:月點記牌,這也就意味著,這十三人,都是他赤月宗的子弟。
來不及處理屍體,夜初雲全身殺機大起,澎湃的魂力鋪滿周圍空間,神力洶湧,雙眼灼灼,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痕跡。
貧他現在觀海中期的魂力,追蹤一個人倒是不費力氣,再說那人也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從那折斷的雜草,就已能跟上他的腳步。
夜初雲神力呼嘯,腳尖輕點,就向著某一方向飛馳而去,而周圍的雜草根本阻擋不了他的腳步,就在一道道的嗤響聲中化為了飛灰。
而那方向,倒是離赤月宗越來越遠,而是向著落陽神脈縱深之處邁進。
......
“噗嗤”一聲,一白衣青年吐出一口淤血,臉色頓時晦暗下來,身上的水神力都是愈加不穩,藍色光芒都是暗淡無光,像是要熄滅的燭火一般。
展炎掙紮著站了起來,看著後麵一臉驚慌的少年們,嘴角也是出現了一抹苦澀,想他展炎來赤月宗整整四年,雖隻是一小小的高位弟子,但他無愧於心。
但這次,他是真正感到了羞愧,這次任務,本來不應該他來的,就是因為他急功近利,想盡快升到極位弟子,才從好友那裏將這任務接了過來,可現在,這些剛入門的少年,就要在他展炎的手中葬送,這讓他心裏充滿著無邊懊悔。
“展大哥,你沒事吧?”
“展大哥,你走吧,別護著我們了?”
“就是,我們也可以戰鬥的,我們不怕!”
“就是,我們不怕,我們一起打倒壞人!”
......
身後七位十來歲的少年,盡管臉色慘白,但都是握著小小拳頭,故作勇猛,但那顫抖的嗓音,已經是出賣了他們。
看著旁邊躺著的三位少年,已經毫無氣息,他們也是膽顫不已。
看著一路保護他們的展大哥,成了這種淒慘模樣,他們都是由不得一陣雙眼酸楚。
展炎聽著那一聲聲的稚嫩話語,勉強笑了笑,心裏低歎,“人家可是血煉圓滿神士,比你們展大哥可是整整高了三個小境界啊!”
不過,雖是這樣,但莫名的,展炎心裏也是憋足了勁力,胸口仿佛有著烈火燃燒,轉頭盯著那嗪著笑意的青年,暗淡的神力一下又灼燒了起來。
鄭雄,雖是翩翩少年,但臉上的陰狠卻破壞了整個人身的氣氛,整個人就像是從鬼門出來,有股陰森的氣息。
“嗬嗬,解決掉你們,加上先前的,應該可以獲得不少的功勞點了。”
鄭雄雙臂抱著,雙手間都是握著一月牙一般的彎刃,滴滴的血水還在不斷落下,看著展炎幾人,就像是看著待宰的羔羊一般。
“哼,別高興太早,你們如此行徑,我們赤月宗不會放過你們天狼門的。”展炎猛喝,雙眸中的恨意滔天,聽這意思,已經有一些人糟這人的毒手了。
“哈哈,反正你們是看不見了!”
鄭雄大笑一聲,眼裏有著赤裸裸的蔑視。
“不放過我?你們赤月宗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當然這一句,他沒有說出口,對於死人說這些沒有必要的東西,實在浪費他的口舌。
嘴唇一抿,臉上殺機布滿,雙手舞動,彎刃之上帶出道道的雪白刃芒,就朝著展炎撲殺過去,在這幾人身上,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跑,都分散跑,有多遠就跑多遠!”
展炎轉頭喝了一聲,運轉為數不多的神力,就朝著鄭雄迎了上去,看其樣子,已經是有了以身赴死的打算。
就算死,他也不會讓此人得逞。
也許是被嚇傻了,也許是擔心展炎,這七位少年,出奇的都是紋絲未動,將展炎的話語當做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