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猜想，戚聖傑在這的事，赤月宗不止他一個人知曉。
打量了周圍一圈，夜初雲這才將目光轉到了床頭位置，那裏一白衣身影挺身盤坐，原先他以為的老人，卻沒有一丁點跡象表明，整個臉頰都是白皙如水，俊朗清新，沒有半點時間經過的痕跡。
隻有長至腰間的白發，使得整個人有種難言的怪異感。
雙眼開闔，眸中像是星河流過，恐怖氣勢瞬然散發，有種風起雲湧的霸道威勢。
霎時散開的氣場，將夜初雲都是推遠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好強！”
夜初雲驚歎了一聲，這種無法地方抵擋的感覺，他隻在少數幾個人身上體會過。
“你來了啊！”
氣力收斂，整個身體又是恢複了普通之狀，沒有一點神力波動，猶如一凡人模樣，但就是這樣，更讓夜初雲暗自讚歎。
“返璞歸真，難道是蛻凡境？”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蛻凡境，可是真正的神王境界。
壓下心思，身子一躬，欠身拜道：“弟子夜初雲見過宗主。”
半會，戚聖傑才嗬嗬一笑，聲音輕柔，毫無力道，“宗主，我可不是，沒有完成最終的儀式，就不能稱為宗主，以後就稱我戚老吧。”
戚聖傑星眸之中似有懷念之色，話語卻極其堅定。
夜初雲愣了愣，戚老這個稱呼可跟戚聖傑身上氣質完全不匹配啊，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當年叱吒風雲的一代天縱人物，現在給他的感覺，一會像淩雲而上的頂天人物，一會又像是風燭殘年生命垂危的老人，很是矛盾古怪。
搖了搖頭，再不胡思亂想，挺了挺身，疑惑道：“戚老好像知道我要來？”
看這模樣，這位赤月宗主可不像一無所知的樣子。
“嗬嗬，當然，神棄之人、榮耀弟子，你來我赤月宗也就一年多吧，卻將幾峰都是折騰地不輕，你的名聲，我略有耳聞。”戚聖傑淡淡笑著，如沐春風，倒是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夜初雲也隻能幹咳一聲，其實那些事情，都跟他是沒多少關係的，當然，這隻是他自己認為。
“來，這邊坐！”
戚聖傑再沒多說，身體飄動，仍是盤坐姿勢，輕飄飄的就移到了中間的方桌旁。
“戚老，你的腿？”
夜初雲疑惑，這位實力滔天的宗主，貌似雙腿出了問題。
“沒什麼，老毛病了。”戚聖傑沒有過多解釋，仍舊是淡淡一笑，似乎任何事情都是影響不了他的心境。
就這份淡靜自然，讓夜初雲暗自翹起大拇指，隨即心中就是疑惑布滿，到底發生了何種事情，才能將當年的一位天驕人物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我知道你會來，但這時間可是有點長啊，讓我是一陣苦等。”見夜初雲坐定後，戚聖傑笑著道，看那眼神，卻有些埋怨。
“外麵事情太多了，本來早早想拜訪您的。”夜初雲心口不一，他隻是抱著太多的警惕和忌憚罷了。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有了前幾位罪人的前車之鑒，他曉得這裏麵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