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溪側頭一看,發現自己正在打著吊瓶,原來這裏是醫院,而且看向窗外,好像是天剛大亮的樣子,看來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可是她卻是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而且她好像夢到自己滑到了,想到這夏檸溪心中一緊,孩子……
正在這時,門卻是響了,走進來的竟是蕭奕。
可是在向前望去卻是發現此刻他是冷至骨髓的漠然。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這樣的他,她是不曾認識,感覺陌生的。
“孩子,孩子……”夏檸溪在蕭奕的那一刻,似的看到了希望一樣,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想讓他告訴她孩子沒有事,那隻是她做的夢罷了,可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的。
“孩子沒有了。”蕭奕麵色峻冷,像是一塊屹立不動地天然冰雕一樣,聲音是極度地冷淡,充滿了疏遠的意味。
夏檸溪怔仲地愣在了那裏,瞬間她的眼眸中就充滿了淚水,整個人蒼白的不像個樣子,顯得頹廢無比。
原來那不是夢,是真的。她感覺她的心墜落在了萬丈懸崖之下,淚水順著她的臉龐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脖頸上,看上去她就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
“對不起,蕭奕,”夏檸溪低垂著睫羽,沒有勇氣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來麵對他,她知道自己沒有保住孩子,這是她的錯。
蕭奕劍眉緊鎖,夏檸溪的痛苦他看在了眼裏,可是夏檸溪故意丟掉了孩子,這是最讓他無法忍受和不可饒恕的地方。
於是蕭奕主動忽視了心中對夏檸溪的疼惜,反而是渾身顯示出了暴戾之色,他指著夏檸溪,眉宇之間滿是憤怒,寒眸之中也是浸滿了熊熊地烈焰,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射向了夏檸溪。
“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孩子已經沒有了!沒有了!他被你給親自害死了。”
“這下你可滿意了,如你所願,我也當不了父親了。”
蕭奕嚴厲無比的聲音中蘊含著巨大的怒意,孩子沒有了,他也心痛,可是最讓他心痛的是殺死孩子的凶手竟然是夏檸溪,孩子的母親。
麵對蕭奕的指責,夏檸溪隻是痛苦地合上了眼睛,因為在這件事情上她是有不可磨滅的責任,她今天是不該出來工作的,要不然孩子也不會掉……
“夏檸溪,你非得弄到今天的地步才滿意嗎?”蕭奕走到了夏檸溪的病床前,擰緊了眉頭,神色讓人心碎無比。
“我不是故意滑到的,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突然就結成了冰,我不知道孩子會掉的……”
夏檸溪地聲音中充滿了哽咽,依舊是淚流滿麵。
“夠了,收起你那副受罪可憐的樣子,我是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蕭奕大手一揮,顯得很不耐煩,美若星辰的眼眸中流淌著厭惡的神色。
“今天我是那麼苦勸你不要去工作,可是你偏不聽,看來你就是想報複我,我不讓你打掉孩子,你就非要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孩子的生命,現在你的陰謀得逞了,你現在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蕭奕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似萬丈冰淵下的寒劍一般鋒利無比,仿佛直取夏檸溪的心髒。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孩子給流掉的?”夏檸溪充滿探究地看向了蕭奕,含著霧水的眸子蕩漾地是滿滿地驚詫之意。
她真是沒有料到蕭奕竟然會這樣認為她。
“難道不是嗎?夏檸溪我告訴你,我真是受夠你了,你耍我耍地好苦,先是盜取了蕭氏的方案,如今又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蕭奕真是被夏檸溪的舉動氣瘋了,於是口不擇舌地開始攻擊起夏檸溪來了。
“我沒有,蕭奕,我真的沒有,我本來在路上走著還是好好的,可是後來葉阮帶著一個女孩來找我了,等她們走後,我不知道那個地方怎麼就突然結成冰了,我沒有注意就滑到了。”
夏檸溪拉住了蕭奕的胳膊,很想解釋清楚,可是她說的話就連她自己覺得都說不通,因為她不知道本是雪的地方,怎麼在葉阮她們她們走後就突然變成冰了。
“夏檸溪,按你的意思來說,是葉阮害你跌倒,害你流掉孩子的了?”
蕭奕俯身前傾,伸手捏住了夏檸溪的下巴,一臉玩味地看向了她,眼眸之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嗯,”夏檸溪重重地點了點頭,因為當時與葉阮他們當時的談話中那個大衣女人曾暗示過葉阮“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而她得現在地境遇則是符合了這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