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漲紅了臉,顯得有些尷尬。
“既然陳兄不說,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嘛……”
“陳兄跟我的關係好是人盡皆知的,看到陳兄這個樣子,我就來給陳兄做一首白話詩吧。”
紀深笑嘻嘻的。
他看了一圈,或許是方才陳亮說話的聲音太大,以至於吸引了一撥人,這些人都在看著紀深,而紀深也不露怯,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朗誦。
吸氣。
提氣。
念。
紀深運足了氣,張開嘴,大聲朗誦道;
“參賽是不可能參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參賽,打擂台又不會,就是欺負年齡比我小,天資比我高的人,才能維持生活這樣子,星山酒樓裏麵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超喜歡在裏麵的。”
一首現代詩朗誦完畢,陳亮的臉色鐵青。
“……”
“……”
沉默,還是沉默。
“亮哥!這小子是在罵你呢!”
這個時候,狗腿子二號反應過來了,他一拍大腿,指著紀深大喊道。
“就你話多是不是!”
狗腿子一號一巴掌打在二號的腦袋上,“是個人都知道這貨在罵咱亮哥呢!”
說完這話,狗腿子又眼巴巴的看向陳亮,很懂事的問;“亮哥,你說我說的對吧?”
對你奶奶個頭啊!
陳亮的臉色由鐵青開始轉向漲紅。
“誒喲喂,真是不得了啊。”
紀深最先注意到陳亮臉色的變化,他一臉驚歎的看著陳亮的臉色,感慨道;“真不愧是陳家天賦最高的陳兄啊,這臉色由青白轉向漲紅,這可是乾坤挪移神功突破到第七重的表現啊,真是要恭喜陳兄了。”
這個時候,是個人都聽出紀深這家夥是在揶揄陳亮了,反倒是狗腿子一二號還沒反應過來,一號最先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了三聲。
“小子,姑且算你識貨,我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乾坤挪移神功是什麼,但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把座位讓——”
狗腿子一號說著,可是話音還沒說完,他的腦袋就又挨了陳亮一拳。
“亮哥,又怎麼了呀?”
一號覺得很委屈,他明明是在給亮哥說話,怎麼就又被亮哥揍了呢?
反倒是紀深笑了笑。
一號有些不解,準備繼續要紀深讓座的時候,他家亮哥冷哼了一聲。
“紀深,你很不錯,宗族大比之後,你我賽上一場吧。”
陳亮扔下了這一句話,拂袖而去,隻剩下一二號狗腿子還一臉迷茫。
“趕快走吧。”
紀深衝著這兩個狗腿子笑了笑。
陳亮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是在敲打陳亮,專門加重語氣說了欺負這兩個字。
在這裏的都是要些麵子的人,誰也不想背上一個欺負小孩的名聲,陳亮顯然也是如此,陳亮如果真的因為一個座位而和紀深產生爭鬥,不說紀深,就說陳亮,他的名聲絕對會一落千丈。
所幸,陳亮還明白這個道理。
一場風波就此結束,星山酒樓的二樓複歸平靜,過了沒幾分鍾,小胖子林逸要的那些菜也送上了方正的實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