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香認真地說道:“福王的事跡我們都聽遍了,洛陽的百姓無不對他痛恨萬分!我們不想再看到朱常洵迫害百姓了,所以想找他,警醒他,勸他懸崖勒馬,愛國愛民!”
聞言,呂維祺麵帶欣賞之色,微笑著點頭道:“楚女俠雖未一介女流,卻有如此心誌,老夫佩服!”
說罷,呂維祺又皺了皺眉,歎道:“福王嗜財如命,貪戀酒色,終日閉門暢飲,遍淫女娼,過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這些年來,河南連年遭逢旱蝗大災,饑民相食,福王非但不聞不問,還屢屢命他手下的官兵四處橫征暴斂,征收的財物他悉數屯到府中,府中的財物不亞於國庫了!”
“聽說呂大人您多次勸說福王,不知他是什麼反應?”葉飛認真地問道。
呂維祺搖了搖頭,歎道:“我曾多次勸誡過他,但是他根本不聽,他乃是明神宗之子,如今也是皇上的皇叔,位高權重,我也拿他沒辦法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福王如今自作孽,終會招來殺身之禍,呂大人,其實我看重的就是他位高權重,財力物力人力都很強大,如果他能懸崖勒馬,徹底改變成一個為國為民,體恤百姓的福王!那將是天下百姓,乃至朝廷之福!”葉飛語氣深重地說道。
呂維祺認同地點頭道:“不錯!憑福王的財力,完全可以解除朝廷之憂,我也一直在勸說他拿出財物賑濟災民,供應軍需,如果有了足夠的軍餉,那便解除了朝廷一大難題!”
“呂大人說的不錯!”楚天香點了點頭,繼續道:“這兩日我們聽說洛寧縣縣令的部將韓濤率兵四處橫征暴斂,已經被龍虎山的民軍截殺了,龍虎山的民軍將截獲的糧草和軍餉悉數換給了百姓,洛寧縣縣令知道事情後,也開始改變,開倉賑濟百姓了!”
說罷,楚天香便於葉飛相視一眼,暗自笑了笑。
呂維祺聽了這話,倒是感到驚喜,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啊,那個韓濤我有所了解,他之前是福王手裏的一名百戶將軍,身手了得,福王調遣他去當洪高倉的部將後,他就開始為所欲為,殘害百姓!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其行當誅!如今死了最好!”
“呂大人,您能這麼說,看來我們心裏所想都是一樣的!我們借著這件事,想去見福王,提醒他趕緊懸崖勒馬!希望呂大人您能帶我們去!”葉飛請求著說道。
呂維祺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那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福王!”
“那就多謝呂大人了!”葉飛和楚天香抱拳做禮,以表謝意。
當下三人便一道同行,離開府院,前往福王府而去……
來到福王府外時,葉飛看著這座富麗堂皇,氣派闊大的王府,隨即沉著臉,冷聲道:“福王府堪比皇宮了!坐落在洛陽城裏,可算是鶴立雞群了!”
“當年修建這座王府之時,可是耗費了不少的財力物力,福王卻是一點都不心疼!隻顧著自己享樂!他可算是世間最逍遙的人了!”呂維祺冷眼瞅著王府,帶著嗔怪的語氣說道,接著又道:“行了!你們兩隨我走就行!”
“恩!”
……
守在王府門口的兩侍衛見三人走來,隨即迎上前,恭敬地看著呂維祺,低頭道:“呂大人!”
呂維祺點了點頭,道:“恩!我來找福王的,他在不在?”
“王爺就在府中,呂大人請!”這兩侍衛躬身讓道,做出了請的姿勢……
呂維祺當下便帶著葉飛和楚天香進入了王府。
福王府建造的猶如皇宮內院一般,進了一層又一層,而且裏麵的守衛確實森嚴,四處都有侍衛把守著,葉飛和楚天香隨著呂維祺走了半晌後才來到了朱常洵的所在處。
此時,隻見眼前的廳堂裏,一個巨胖無比的男子,約莫五十歲,穿著一件單薄的內衣,倚靠在靠背椅上休息著,在他的兩旁,是兩位美女在給他按摩推背,搖扇納涼,旁邊的桌子上,放著豐盛的水果,食物,還有酒水!
葉飛瞅著此番情勢,心裏再次痛罵道:“你這個朱常洵,果真如史料上所說,有三百多斤,真是比豬還胖!不知道那些美女怎麼經得起你的蹂躪!”
福王朱常洵此刻正沉浸在美女的服侍之中,並未注意到呂維祺來了,直到兩名美女提醒之後,他這才坐起身來,望著緩緩走來的呂維祺,臉色先是一沉,接著便隨意地笑道:“呂大人來了!”
“恩!拜見王爺!”呂維祺麵帶恭敬之色,低頭做禮。
葉飛和楚天香見狀,也隨著呂維祺很是不情願地對朱常洵低頭做禮,齊聲道:“拜見福王!”
朱常洵點了點頭,定眼看向葉飛和楚天香,看到年輕貌美,飄然若仙的楚天香時,心裏不禁為之一動,向來好色的他見到美女那是比誰都激動,頓時,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色眯眯的樣子。
“這位姑娘如此年輕貌美,本王身居洛陽,竟然未曾知曉,哼!今日見到你了,本王遲早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