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說的是!在下不敢好高騖遠!願聽許大人吩咐!”葉飛恭敬地點頭答應道。
雖然表麵上如此坦然接受,其實葉飛心裏卻並不高興,也並不單單因為許定國要他當什長,從見到許定國到現在,他一直默默地察言觀色,看出了許定國的傲慢以及對旁人的輕視和不屑,因此他不太喜歡許定國這個人!
當然麵對許定國對自己的質疑和藐視之意,葉飛絲毫不動容,此刻隻能在心裏暗自嗔道:“許大人!在下雖然初出茅廬,不過在21世紀當特種兵時打過的仗不必這個朝代的仗艱險,你嘲諷我年輕無經驗,那就是太瞧不起人了!”
寧世榮和黃達聽許定國要讓葉飛做什長,都覺得有些屈才了,寧青蓮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此時也忍不住對葉飛說道:“葉大哥!你大可不必謙遜,我覺得你很有作戰經驗和統兵的能力的!”
葉飛聽著寧青蓮這話,心裏隻覺得甜蜜溫暖,望著她淡淡一笑不語。
黃達可不想埋沒了葉飛這個將才,當下便對許定國再次直言道:“許大人,青蓮小姐都能這麼說,證明葉飛確有將才隻能,末將肯定許大人任命葉飛為先鋒,隨我統兵禦敵,末將定會將葉飛調教成一名將軍!”
許定國見黃達如此信心十足,也沒必要再多說了,當下便點頭道:“那好!黃達,我這就任命葉飛為你麾下右先鋒使,你明日便授予葉飛先鋒印!”
“是!”黃達麵帶微笑,點了點頭。
葉飛當然是再次恭敬地向許定國做禮,道:“在下多謝許大人!”
“恩!這事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們來商討戰事!”許定國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寧世榮麵色凝重道:“許大人!眼下滿清雖沒有揮師,不過也是箭在弦上了,忻州邊關與蒙古交界的偏關城和河曲城都已經韃子占據,如今滿將目標鎖定在了寧武城!想攻破寧武城,大舉揮師東進,目標顯而易見,那就是北京!”
“哦!滿清還真是野心勃勃,虎狼之心不可輕視啊!”許定國皺了皺眉感歎道。
“滿清就要第四次大舉揮師南下了,如果他們無法從山西破城入侵,那可能就會把重點放在河北,其實我們更該關心河北!”葉飛認真地說道。
許定國笑著點頭道:“葉飛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一點朝廷當然是想到了的!朝中自有重臣駐守河北的,眼下我們的任務就是鎮守山西!”
黃達道:“許大人!眼下山西邊關情勢較為危險的便是忻州,寧武城是個重要的城池要塞,我願率五千兵馬鎮守寧武城,同時奪回偏關和河曲兩座城池!許大人你就鎮守朔州吧!”
聞言,許定國暗自沉思著,黃達是他手下悍將,行軍打仗能力不凡,而他懶於帶兵打仗,他知道朔州要比忻州容易鎮守,於是便想讓黃達鎮守忻州,眼下黃達自願請命,正合了他的意思,當即便點頭道:“那好!黃達,我給你七千兵馬,稍後便命快騎去朔州,命王沛和薛亮率兵馬前來,與你一同鎮守忻州,一個月內奪回偏關和河曲兩城!”
“末將遵命!”黃達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
許定國繼續道:“黃達,奪下偏關和河曲之後,你根據情勢定奪,如果滿清不再打忻州的主意了,你就率兵來朔州,我們再派兵前往大同助王樸一臂之力!”
黃達點頭道:“末將遵命!”
“那就這麼定了,我稍事休息後,便動身去朔州!”許定國幹脆利落地說道。
……
半個時辰後,許定國道別了寧府,動身去往朔州。
而與此同時,在偏關城外的數十裏的滿清大營的中軍大帳裏,一位穿著滿族服飾的王爺坐在桌前,他年紀輕輕,相貌端莊俊朗,頗有王侯之氣,正是滿清豫親王多鐸!隻見他鐵青著臉,盯著眼前放在地上的哈達爾的屍體,那雙冷漠的眼神中滿是憤怒,他這憤怒並不是對哈達爾的憤怒,而是對葉飛,對明軍的憤怒……
在哈達爾屍體旁邊,站著阿木爾,此刻他麵帶悲痛和惋惜之色看著哈達爾,同時緊攥著拳頭,那雙眼睛了充滿了仇恨的火苗,方才看到蒙古兵帶著哈達爾的屍體回來時,他很震驚,震驚之餘,也是悲痛不已,雖然平日裏他不怎麼喜歡哈達爾,屢屢訓斥責罵他,不過畢竟是骨肉親兄弟,感情還是有的。
多鐸見阿木爾死氣沉沉,很是悲痛,陰沉著臉歎了口氣,道:“阿木爾!哈達爾已死,不必為此耿耿於懷了,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本王知道你想替他報仇,本王也不會阻止你,不過你可不要為此而喪失理智,盲目的去找葉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