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女嬰有些冰涼的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會變成一個殺害女嬰的殺人犯?
這樣一想,更是驚恐。他當時就考慮要不要把她送到人民醫院去了。但是送到醫院的想法,卻是讓他更加猶豫。
那樣做,風險實在太大,該怎麼跟醫生解釋這個女嬰的身份,如果實話實說的話一聲肯定我勸他去報警,甚至如果主動一點的話醫生說不定就幫他報警了……
雖然他已經有了要報警的想法,但是如果真要那麼做,還是有點猶豫不決,或多或少,他的心裏還是存在著那麼一點yy細胞在作祟吧。
好在他的腦袋不算太笨,就在緊張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電視裏那些剛出生的嬰兒似乎都是放在恒溫箱裏的,雖然不知道撿到的這個女嬰到底出生了幾天了,但是估計也沒幾天。而想到恒溫箱,就靈光乍現地想起了他那隻有在冬天采用的電熱毯。
電熱毯。
想到電熱毯,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到衣櫃裏再一次鬧騰。
翻出了卷成條狀的電熱毯後,急忙插上電源,把兩盞紅燈全打開(紅燈全開的時候溫度最高),然後在床上鋪平,然後再把女嬰放在電熱毯上,最後再翻出他的那塊冬天才用的小毛毯給女嬰蓋上。
此時他完全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但是在他想來電熱毯的溫度應該不會比恒溫箱要低,雖然連恒溫箱具體是幾度也不知道。
把剛出生的嬰兒放在電熱毯裏,恐怕也算是個奇聞了,不知道傳出去會有多少人驚掉牙齒。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效果,電熱毯會不會讓女嬰暖和一點。
另一方麵,也在緊張地思考著萬一女嬰真出什麼事的話應該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真出事了,想第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他,因為偵探片看過不少的我他海裏有個固定的思考模式那就是警局裏的探案組各個都是有著福爾摩斯或者少年包青天那樣的智商,能從蛛絲馬跡裏推測出他曾經對女嬰做下過的黑手。
那時候,他們就會發現他所做的一切……然後,公諸於世,然後,一生……也就這麼毀了。
那一刻,感覺自己直冒冷汗。
撿回這個女嬰,對他到底是福是禍?如果出一步差錯,會有怎樣的結果?
劉強沉思起來,而且種種恐怖的結果在腦海裏徘徊。
就在他沉浸於自己構造的悲劇未來時,女嬰忽然又哭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臆想。
擦,別告訴又大小便失禁啊,剛洗的澡。
劉強有些惶恐地揭開被子,看到“繈褓”和毯子都是一片幹燥後才鬆了口氣。但是他知道女嬰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哭泣。
難道……是餓了?
想到從剛看到女嬰到現在,也有兩個多小時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在撿到她之前她就已經被丟棄了多久,算算時間怕是也應該喂奶了。
照理來說,應該給她去買奶粉和奶瓶回來喂她才對。
但是想到要親自去店裏買奶粉,又犯難了。
劉強不是沒見到過奶粉,知道奶粉有多大,多麼醒目,要是到商場去買的話……那麼無疑會變成商場裏奪目的光源。
但是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聽著嬰兒的啼哭聲,也是心煩意亂。
當時他在心裏做了一小會兒的思想鬥爭後,也終於是下了狠心。右手摸了摸口袋裏那千把塊原本打算去送給招手女郎的rmb,確認錢還在後就毅然出了家門,去附近的超市買奶粉奶瓶去了。
他沒有敢去那些大型的超市,雖然他知道那裏的奶粉質量肯定要好點,但是那裏的人實在太多,他一個高中生去買奶粉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就去了沿橋的一家私人小店。那家店以前去過幾次,初中上學放學都會路過那裏,買過幾次棒冰、臭豆腐和方便麵之類的東西,和那裏的老板也算是有點熟。
進了小店,看見那個肥頭大耳滿臉憨厚的店家正坐一手托著下巴瞅著一根煙,安坐在一張木製櫃台後麵看著對麵的一台小型電視機。
因為是背對著,劉強也是猶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終於出聲。
“咳咳,老板,我要買東西。”有些心虛地說。
被他打斷了注意力,老板回過神來,撇過頭,一張上小下大的肥臉對著他,細細的眼睛盯著我的臉,看到他的模樣之後,老板很隨意地指了指店裏麵的架子說:“自己看著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