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他燒了房子,那麼嫣綺最後會變成受害者,被他牽連。
而且這件事對於三鑫公司的影響更大。
這點也是他最擔心的。
一個龍頭製藥廠的老總被人打了這事要是不找回場子來,被記者曝光之後再經公眾之口渲染會變成什麼樣子?
公眾,尤其是受過社會壓迫的市民,出於對有錢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仇富心理,加上對於醜聞的天生期待感,他知道,這件事一旦曝光地就會變成他之所以被打是因為製藥廠產品有問題,害了人所以才會遭受害者報複。到那時候他就會置身於媒體焦點,三鑫公司的業績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事。
這件事,已經關係到了公司的聲譽。
所以,他必須要處理地幹幹淨淨。
不管什麼代價。
晚上的時候他約了華哥的人吃飯,那時候華哥帶了不少他的小弟過來,飯桌是處理問題最好的平台。在飯桌上,他認識了華哥的幾個小弟,他們的綽號一個叫六子,一個叫大臉,還有一個叫湯鍋,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善類。不過,不管長得怎樣,隻要能打就是他的人。那三個人是華哥給他找來給他遣用的。對於那三個人,他也分配了工作,他讓那三個人幫他每天監視丁茹萍和張誌剛的來往,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順便跟蹤張誌剛的行跡,等三天後他出院了就對張誌剛出手。
聽了他的安排,那三個人都一致說沒問題,就是抱怨說太枯燥了點,怎麼不直接動手,搞這麼多前戲,磨磨蹭蹭的。
他解釋說他表哥還沒回來,他傷也沒好,下手顧慮太多,還是謹慎點好。同時他還告訴那三人他不會虧待他們,他們三人輪流監視三天,他每天給他們每人2000塊的工作費,不過不準給他偷工減料,他要他們每隔一個小時用有時間的數碼相機拍照作為證據,每天從早上6點監視到晚上12點,錢不是白拿的。
錢是真是一種能讓啞巴都開口的利器。華哥的這三個小弟本來就是混吃等死的無業遊民,平時沒什麼正規收入,一聽他要給他們發工資,立刻表示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之後,他就把丁茹萍的地址告訴了他們,同時描述了一下張誌剛和丁茹萍的長相,讓他們從明天開始就照他說的做。
做好了部署工作之後,他就回了醫院繼續接受治療。好在他恢複地比較快,那天晚上醫生告訴他說,按他的恢複情況,明天就可以拆線了,再過個三四天,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
那時候他才鬆了口氣,看來他的命終究還是比較大的。
那個晚上他依舊是在醫院裏度過,不過心情卻很激動,因為想到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他就無法心如止水。
第二天,他就沒怎麼出醫院,一天都在醫院裏呆著養傷。偶爾他還會給六子他們打打電話問一下情況,不過根據他們的反饋,貌似那天丁茹萍也沒怎麼出門,張誌剛倒是來了丁茹萍家一趟,不過很快就走了,因為他騎的是摩托車,來得快去得快,他們也來不及跟蹤。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其他狀況出現。六子他們的表現讓他比較滿意,他讓他們繼續跟蹤,最好能知道張誌剛的動向,查出他的底細。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晚上的時候表哥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中午左右他就能到,到時候他會第一時間來看他。聽到這個消息他也是很欣喜,不管怎麼說,表哥才是他最大的保證。
目前他雖然在三鑫公司職位挺高,但是因為他年齡的關係,他在道上混的時間終究不長,有錢也不能處理很多事情,有表哥回來,很多事情就穩多了。
那天晚上,病房裏出奇地安靜,有一種台風到來前的死寂氣氛。
睡覺前,他還特地看著日期計算了一下日子,告訴自己,馬上就要動手了。
張誌剛也好,丁茹萍也罷,他和他們之間,終究會有一個結果。
一夜無話,第二天他本來是打算在養傷中度過,順便等他表哥回來的,但是就在那天白天的時候,他卻是接到了六子給他的電話,那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那天早上大概8點多的時候,六子匆匆忙忙地打電話跟他說,他們跟蹤張誌剛時被對方給發現了,還跟張誌剛幹了一架。最後張誌剛一個人打不過他們三個,就騎著摩托車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震驚萬分,斥責他們到底怎麼搞的,這麼容易就弄砸了?
六子卻有些焦急地告訴他說:強哥,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張誌剛那家夥已經知道了是你派的人,現在已經騎著摩托車往你住的醫院這邊來了,而且他好像還說要叫人。
聽到這話他更是震驚,問張誌剛來了多久。
六子說有二十來分鍾了。
他算了下時間,從丁茹萍家到他所在的醫院,如果不堵車的話,20分鍾時間,騎摩托車怎麼說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