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最清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此刻,她正在別人的懷中。
所以,他也不會停下他的舞步,和他最優秀的舞伴,進行著最完美的舞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了腳上的舞步,和香汗淋漓的月子相對而笑。
細膩雪白的麵孔,烈焰玫瑰般的紅唇,修長整齊的睫毛,晶亮靈氣的美瞳,還有那華美的公主長裙,每一處都精美到了極致的月子,就那樣淡淡地笑著,對著他,嬌喘微微。
“呼,不輕鬆,對吧?”月子笑著對他道。
“你跳的真好。”他看著月子,笑著說。
“不,跳得好的是你,雙人舞隻有一個人可絕對做不到這一步。”月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著對他說,“我早就說了,你很有跳舞的天賦。”
“要是沒你的教導,我也隻是個半吊子。”他笑著回答。
“沒有天賦的學生,再好的老師也無能為力。”月子對他挑了挑眉毛,淺笑著,“不是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麼?”
“好吧,說不過你。”他笑著承認。“總之,今晚真的是謝謝你了。你真的幫了我大忙。要不是你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不,其實應該是我抱歉呢。因為這套哥特舞裙是我在日本演cosplay時穿的,前天想到了就讓我的舅媽從日本空寄過來了,隻是沒想到快遞公司那邊運貨積壓。差點就趕不上今晚的舞會呢。”月子笑道。“還有,你也已經謝過我了,就不用第二次咯。”
“啊,我有嗎?”他疑惑地問。
“你不是陪我去了鬼屋嗎?”月子笑了起來,笑意更濃。
“哦,嗬嗬,這可真給忘了。不過,我還是覺得該好好謝謝你。”他看著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要。”還沒等他說出什麼,月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還當我是朋友的,對吧?”
月子的話讓他一愣,但是心頭卻是湧動起一股暖流。
朋友……
僅僅隻是朋友嗎?
看著月子神采奕奕的微笑,他也是深深出了一口氣,道:“對,最好的朋友。”
他伸出手,和她柔軟纖細的手掌,緊緊相貼,最終相握。
那一握,握定終生。
他和月子麵麵相覷,隨著舞會將近尾聲,樂隊的奏樂也從一開始的激越跳動漸漸轉變成了柔和紓緩,陸陸續續的,不斷地有客戶走過來向他和月子問好示意。而讓他驚訝的是,當遇到日本客戶時,月子就會主動地用日文和他們道謝、交流,笑著說一些讓他們麵露驚喜的話語。
“月子,你和他們說了什麼?”當月子結束了和日本客戶的一些交談時,他好奇的問她。
“客套話啊,”月子回過頭來,隨和地笑著對他說,“我跟他們坦白了,說我也是日本人,還說你很誠懇,值得信任,這樣的人很受日本人的歡迎,以後可能會變成日本人的女婿呢。”
“我暈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他們說?”聽了月子的話,他雷的外焦裏嫩。
“這是為了增強親近感嘛。對他人民族國家的認同感和親近會增加其他民族人對你的好感。”月子說道。
“這……又是社交技巧?”他挑了挑眉毛看著月子。
“不,這應該算是外交技巧。”月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我可是在幫你哦。”
“那還真是有勞您費心了,美女。”他粗著聲音道,月子笑了。
劉強正和月子談著,這時,他瞥見高木橋走了過來,他帶著女友,滿麵汗水,但是臉上卻是一片紅潤,看得起來,他今晚還是過得挺愉快的。
看到高木橋,他上前和他握手,他也大方地笑著和他握手。
“謝謝。”他居然用中文說了句謝謝,“今晚,很開心。”
雖然顯得有些生硬,但是他還是聽出了高木橋的意思。
看得出來,高木橋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因為他看到他們公司的專職翻譯沒有在場,所以略顯尷尬地,和他握了握手,點了點頭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就在這時,月子卻是從他的身後走了上來,主動地走到了高木橋的麵前,笑臉相迎地和他對話起來。
因為語速太快,他聽不懂月子和高木橋說了些什麼,他隻看到高木橋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一開始,他的臉色有些驚愕,之後,漸漸地變成了笑臉,然後和月子握了握手。
月子和高木橋談話了幾分鍾後,高木橋笑著走了過來,又和他握了握手。
然後,用日文和他說起了話。
一邊對話,月子還一邊幫他做起了翻譯工作。
不得不說,月子不愧是日本人,翻譯水平真的比公司請來的翻譯人員高多了,她的反應很快,語言也很流暢清晰,話語非常有邏輯,條理清楚,絲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