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臉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一滑,他朝著月子看了一眼,卻發現她也正似笑非笑地在看著丁茹萍。
他靠。他該怎麼回答丁茹萍?
說是?可是,月子會怎麼想?他之前隻是讓她來當他的舞伴,卻沒有說讓她來冒充他的女朋友,但是說不是?那他又該怎麼解釋之前他對丁茹萍的話?如果月子此刻不在的話,或許他可以騙騙丁茹萍,但是此刻月子在這裏,他說話好歹也得注意一點分寸了。
更何況,丁茹萍的現男友也在這裏,他總不能被他看出他和丁茹萍有過些什麼。丁茹萍好不容易在離開他之後找到了心愛的男人,他可不想再去破壞她的感情。
老實說,他對丁茹萍,心裏始終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遺憾和留念。但是,哪怕是為了她好。他也不該再去破壞他們的關係。
“茹萍姐姐。”就在他思忖著嘴合適的回答方式時,月子卻是微笑著緩步走了上來,她主動地拉過了他的一隻手,牽在了手裏,然後對著丁茹萍道,“阿東好幾次跟他提起過你呢。”
阿東?
月子的突然性稱呼讓他有些錯愕,但是就在這時,月子牽著他的手上卻是忽然傳來了了一絲力道,他猛然醒悟,月子是在根據他和丁茹萍剛才的對話,臨時編謊話,幫他解圍。
“啊?是嗎……”月子的主動搭話,讓丁茹萍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月子卻是主動地對著丁茹萍伸出了手。
“わたしはあまのつきこです.はじめまして。”月子對著丁茹萍眨了眨眼,道,“嗬嗬,我叫宮本月子,叫我月子吧。茹萍姐姐。”
“誒?你是……日本人?”月子的自他介紹讓丁茹萍微微一驚,連嚴平都是驚訝了一下。
“嗬嗬,月子是日本來的。”他急忙搭話,“她現在在這裏做翻譯。”他沒有說月子在哪裏做翻譯,但是根據丁茹萍的猜想,她肯定會誤以為月子是他的翻譯。
“是這樣啊……”聽了他的話,丁茹萍眉頭蹙了一下,眼神有些黯然。丁茹萍也笑著,和月子握了一下手。“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啊。”
“嗬嗬,迷迷糊糊啦,還是要多學習呢。茹萍姐姐,你跳舞跳得很好呢。我和阿東練了那麼久,也沒有你跳的那麼自然呢。”
說話的時候,月子特意強調了“那麼久”三個字,雖然臉上掛著笑意,但是如果稍微留點心,都能夠因此聯想到他和月子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而且,他們的關係還很親密。
親密地叫他阿東,還兩人一起練習跳舞,而且還親密地和他牽手……
這些都是非常具有暗示性的話語和動作。
任誰看到了這一係列畫麵之後都會非常自然地把他和月子當成一對情侶。
這相當於變相地以暗示的方式回答了丁茹萍關於她是不是他女朋友的疑問。
一來,月子沒有讓他因為說她是他女朋友而為難,二來,月子又讓丁茹萍誤以為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就這一點來說,月子說話的水平真的很厲害。
丁茹萍也聽出來了月子話裏有話,她也嗬地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
“月子妹妹……你還真謙虛啊。我雖然沒學過專業的舞蹈,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的舞蹈功底很一般,很正規。應該說,我們才沒有你們專業啊……跟你們比起來,他們倒像是街頭酒店的業餘人士了。”
“嗬嗬,哪裏哪裏嘞。”
麵對丁茹萍的話,月子這家夥居然還抿嘴笑了笑,聲音甜膩到他都頭皮發麻。他勒個去,這真是他認識的月子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嗲聲嗲氣的小姑娘了?
“這位是茹萍姐的男朋友嗎?哇,不看還不相信呢,跟阿東好像喔。該不會是阿東有雙胞胎弟弟瞞著沒有告訴我啊?”月子笑著給了他一個眼神。
“你就亂猜吧。”他看了月子一眼,道。
“沒辦法,誰讓你跟他這麼像啊。而且,你又從來不老實。”月子白了他一眼,用責備的語氣道,甚至還故意撥了一下他的頭發。他知道月子是故意這麼說這麼做的,但是那一刻,他卻有種感覺,仿佛此時此刻,他和月子真的是親密無間的情侶似的。
“嗬嗬。遇到小平的時候我也不太敢相信啦。覺得真的好巧。我居然會認識兩個沒有親緣,但是長這麼像的人。但是和小平在一起後,我發現,小平就是小平。劉強哥就是劉強哥,他們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呢。”丁茹萍看著他和月子鬥嘴,這樣開口說了一番:“看得出來,,劉強哥,你們感情很好啊。之前我還以為你沒有找到女朋友……還差點誤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