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整的時候,周老師準時出現在我們麵前,先看了一眼手表,這是周老師習慣性的動作,周老師是一個非常具有時間觀念的人,而且做什麼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這一點在指導舞蹈方麵最有體現,苛刻卻不嚴厲的周老師,在大家眼中,是非常受歡迎的,另外一位田老師有點奇怪,話很少,平時碰麵和我們最多也就點點頭,在指導舞蹈動作才說幾句話,不過對我們也很好,總之,兩位老師我們都很喜歡。
周老師看了一眼手表,對我們說:“今天星期五,明天休息一天,大家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隨之一陣歡呼,像是在學校的感覺一樣,大家都因為可以休息一天很開心。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冰冰讓我留下來教她,可是我居然忘了舞蹈教室待會就關門了,我默默心想:冰冰讓我留下來,打算讓我去什麼地方教她呢?
我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幻想出無數個和冰冰練習的地點。
我邪惡地想到了床,接著果斷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以保持清醒。
我先去換衣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冰冰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
我走到冰冰身前說:“冰冰,舞蹈教室的門就快關了,我們去什麼地方?”
想了想,把話重新說了一遍,我說:“冰冰,舞蹈教室的門就快關了,待會去什麼地方教你?”
冰冰捂著嘴巴偷偷笑了一聲,然後放開手,笑著對我說:“去我家吧。”
我剛剛舉著一杯礦泉水喝下一口,被冰冰這麼一說,立馬就噴了,噴的冰冰一臉都是,我呆呆地看著冰冰,滿臉尷尬和不知所措。
冰冰拿出紙巾,擦幹淨,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冰冰接著說:“你放心,我父母不在家,去我家教我,好不好?”
我支支吾吾地說:“可是,可是我五點鍾還得回家。”
冰冰說:“我家就住在這附近,走一會就到了。”
我心裏早就答應了,隻是臉上要裝得像一個好人,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開始變壞了,臉一點也不紅,隻是心跳有點加速。
三點鍾的太陽依然懸在頭頂,氣溫絲毫不減,陽光像火舌一樣舔在裸露空氣中的皮膚上,風隻要一停,我便汗流不止,冰冰走在我身前,戴著一頂蕾絲花邊的白帽子,看樣子回去我也得買頂帽子戴,不然這一個夏天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去挖煤挖成這麼黑的呢。
陽光炎熱又刺眼,眼花繚亂之中,我卻發現冰冰也換了一身衣服,淺藍色的露膝裙,露背的白色上衣。
這是冰冰的誘惑還是我自身心靈的不純潔?
估計走了十來分鍾,冰冰在一處私人別墅前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我說:“到了,這就是我家。”
我見多不怪,同班的很多學校都是有錢的仔,別墅見多了就像玩了模型玩具,也就那麼一個樣。
冰冰開了門往裏走,經過遊泳池的時候突然停住問我一句:“你會遊泳嗎?”
我天生怕水,所以搖搖頭說:“不會,小時候被水淹過一次,長大之後特怕水。”
冰冰抱怨一聲說:“我特別喜歡水中芭蕾,可惜就是學不會,上天特別喜歡捉弄人,總是不給一個人想要到。”
我想了想說:“是啊,上天特別喜歡捉弄人,總是不給你想要的,但是你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有些事情永遠沒法改變,可是有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
我繼續說:“看你付出多少,而不是看你抱怨多少。”
冰冰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有些事情永遠沒法改變,有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
我環視一眼四周,別墅的整體布局很簡約,卻有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冰冰帶著我繼續往裏走,在一個咖啡色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打開一看,裏麵出現一麵巨大無比且明亮剔透的鏡子,舞蹈班的鏡子也沒法和這塊比,我看見自己站在鏡子裏麵,冰冰在前麵,和在舞蹈班一樣,冰冰在鏡子裏麵衝我微微笑了一個。
有關舞蹈的衣服,掛滿了衣櫃,冰冰指著一個隔間說:“那是更衣室,你去換一下衣服吧,我就不穿衣服了。”
說完我們都愣住了,冰冰知道自己說錯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慌慌張張地改口說:“我,我就不換衣服了。”
我的臉一下也變得通紅,嘴上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不穿吧,不穿吧,不穿最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我心底萌生。
難道是給陽光曬的大腦發暈不受控製?
還是荷爾蒙分泌失常?
一度純潔的我就這樣突然墜入了不純潔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