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一片平靜,忽而,一個濕漉漉的腦袋自水中鑽了出來,抓住一塊浮木,鐵臂一揮,將水中的人兒一口氣提了上去,傷口已經自動愈合,悠惜吐了幾口水,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一張無比焦急的俊臉,一身濕漉漉的紫衣緊緊的貼在身上,長長的墨發還在滴著水,半個身子還泡在水中,盡顯狼狽,“顧悠惜,你怎麼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關切。

咳咳,悠惜猛咳了幾聲,又吐出幾口水來,笑意爬上臉頰,“夏侯熠,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夏侯熠沉默,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

悠惜似是極為高興,“那我們上去吧!呆在水中可不好玩兒。”

夏侯熠緊皺著的眉頭舒緩開來,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將悠惜攔腰摟住,踏著浮木向岸邊奔去。

悠惜的頭深深的埋在夏侯熠溫暖的臂彎中,似是呢喃般的,她小聲說道:“夏侯熠,你知道麼?我開始喜歡你了。”

夏侯熠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小聲的嘀咕道:“傻女人!”

上了岸,顧白顧月以及夙月早就等在那裏,一臉焦急,見二人平安歸來,這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

“爺,沒事吧?”

“太好了,悠惜姐姐,你終於平安回來了!”顧白顧月齊聲歡呼。

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夙月撇過頭去,星瞬中閃過一抹受傷。

見悠惜半天沒動,夏侯熠將悠惜扶了開來,卻瞧見悠惜一臉痛苦的冒著冷汗,隨即大驚,“悠兒,你怎麼了?”

“我……”蔌地,悠惜噴出一口似金似紅的血液來,這下不妙了,仙氣在流失,連血液的顏色都變了,悠惜閉上眼,腦中一片混沌,她這是真的要死了麼?身子一軟,被夏侯熠穩穩接住,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陣驚惶無措的喊聲,“悠兒!你這是怎麼了?!”

醒來時,已是深夜,悠惜睜開眼睛,已經置身在映雪閣的房間中,床邊趴著的……“嗯?”這是誰?!悠惜猛地向後一縮,用奇怪的眼神瞧著床邊這個滿臉青色胡茬,黑眼圈濃重深厚,一身黑衣的男人,打量了半響,怎麼這麼像夏侯熠?嗯?這不可能就是夏侯熠吧?太不可置信了……悠惜偷笑著從床上坐起來,眼神在夏侯熠的臉上定格,原來他睡著的時候是這麼安詳,為什麼醒來之後又那麼凶呢?“嗬嗬……”悠惜偷笑出聲。

“誰!”夏侯熠似彈簧一般從床邊跳起,眼神瞬間變得肅殺,瞧見悠惜莫名其妙的眼神後,又恢複了平靜,換上一臉的欣喜,“悠兒,你終於醒了!”

“嗯,終於?我睡了很久麼?”悠惜摸摸後腦勺,怎麼沒映象?

“你睡了七天了!”夏侯熠一臉激動的將悠惜的柔夷握在手中。

“七天?開什麼玩笑!”

“悠惜小姐,是真的,王爺可在這兒守了七天了,東西也不怎麼吃,多虧了那位找上門來的神醫妙手回春將小姐治好了。”一旁的小丫頭帶著邀功的語氣一一道來。

“神醫?”是神仙吧?既然能夠讓她睡上七天,那就說明傷得很重,能讓她傷得如此之重之後還能救回來,那就說明不是凡人了。

“那神醫長什麼樣兒?”悠惜無心的開口,讓夏侯熠有些不悅,但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那神醫啊……俊得很,貌若神祗,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的男人了。”小丫頭一臉憧憬與神往。話剛說完,就接收到夏侯熠一道淩厲的眼光,嚇得小丫頭一陣哆嗦,低著頭,不敢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