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簾被打開,依據宮中的禮節,兩個身著粉色宮衣的宮女上前攙扶,悠惜極不耐煩的擺擺手,“讓開,不用你們扶。”一襲黃衣更是襯得她清新靈動,如緞的長發僅用一根同色緞帶束在身後,未施粉黛,略含怒氣,卻是嬌俏可愛。

夏侯熠輕笑著讓她們退下,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在悠惜錯愕的眼光中將悠惜橫抱下來,悠惜一把推開他,似是掩飾又似是極為憤怒的大吼,“走開!誰要你碰我了!”

一道鞭子淩空而下,正對著悠惜所站的方向,直撲悠惜麵門,說時遲,那時快,夏侯熠攔腰抱起悠惜閃身躲過,瞬中頓時冒火,但在看向來人後,眼神又變得溫柔了下來,“語兒,你怎麼來了?”

“二皇兄,你放開她!敢對你不敬者,死!”麵前的清秀少女一身精美華麗的宮裝,從骨子裏顯示出來的盛氣淩人,眼神中滿是憤恨,手中血紅色帶著倒刺的鞭子玩兒得活靈活現,也不管當事人同意與否,又一鞭淩空而下,眼神淩厲,擺明了是要置她於死地。

一簇怒火再次染上眼瞬,夏侯熠抱著悠惜騰空而起,瞬間又挪了一個位置,未讓她傷到悠惜半分,悠惜則是暗中打量著這個少女,看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性子,猜也猜得出來,該是這滄漓王朝唯一的公主夏侯語了,心中不免諷刺,這兄妹幾個還真是一家人,一樣的心狠手辣,一樣的藐視一切。

追趕騰挪間,夏侯語猛攻不止,若非是兄妹,隻怕夏侯熠早就出手了,臉色一沉,伸手,竟用兩指夾住了那帶著倒刺的鞭子,怒喝一聲:“語兒!不許胡鬧!她是你皇嫂!”

他這一吼,夏侯語竟真的停了下來,帶著哭腔抽抽泣泣,眼神中明顯有著的是不可置信以及深深的恨意,“二皇兄,你凶我?你竟然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凶我?嗚嗚……我要告訴父皇去!”夏侯語哭著跑開,將鞭子也留在了原地。

夏侯熠若有深意的望著遠去的身影,瞬子深處的,竟是一絲厭惡。

“放手。”悠惜輕聲說道,話語中隱隱含著些怒氣,敢罵她是賤女人,活膩了!

“不放!”夏侯熠很是堅持,將悠惜擁得緊緊的,他再也不要放開手。

“放開……”悠惜陰沉著臉,有些嚇人,她現在是極度厭惡這個懷抱的主人。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夏侯熠依舊堅持,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渾身一震抽搐,似是被什麼電了一下,夏侯熠不得不鬆開抱住悠惜的手,“你恢複了?”話語中帶著些許失落,恢複了就不能再靠近她了呢。

悠惜抖抖剛才被他碰過的地方,一臉嫌惡,“是啊!以後記得不要隨便碰我。”其實她的法力並沒有恢複,這個點擊隻是紫蘇在她掌中留下的一點點法力而已,用過這次就沒有了。

太監宮女們驚詫的說不出話來,紛紛埋頭,身子一顫一顫的,想笑又不敢笑,這個王妃可真是能人啊!竟能將以狠厲著稱的滄漓戰神寧王治得服服帖帖,二人走火她們才敢抬起頭來,眼睛中冒著的,是無數個崇拜的星星。

這場皇城家宴是在晚上進行的,因路途有些遠,來時已經過了午時,依照宮中的規矩,王爺入宮,是要先去皇帝所住的乾清宮請安,然後稍作休息,晚間才出來接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