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惜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聽過了那阿姨的訴說之後,她好像不是那麼討厭他了,“你知道這個玉佩是誰送的麼?”
夏侯熠伸在半空中的手一直沒有收回,心中疑惑,難道不是她送的麼?
“這是你娘親送的,她說希望你好好活著。”
娘親?夏侯熠猛然變得緊張,緊緊握住悠惜纖細的手腕,捏的她生疼,“她在那兒?!”那皇帝就是以娘親做要挾,他也一直尋找無果,他才會幫他開疆辟土,暫時沒有與他翻臉。
“我帶你去就是了,你先放開!好疼……”眼眶氤氳,似有一層霧氣盤旋其上,夏侯熠這才回過神來,將悠惜的手放開,眼神急切,“快帶我去!”
夏侯熠是一秒都等不及了,徑直抱起悠惜,朝著她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竹影飄忽,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二人趕到的時候,佛堂中倒著一個人,夏侯熠衝上去將婦人擁入懷中,難得一見的急切,“娘親!娘親!你怎麼了?!”
婦人的胸口還在起伏,隻是那心髒之處的一把剪刀卻是要了她的命,一身青色素以已經被染得殷紅,看來她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去死了。婦人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蒼老的瞬子中閃過一絲驚喜,能在死之前看見自己的兒子,也就無悔了,“熠兒,信……”話還未說完,婦人的手便聳拉了下去,悠惜上前一探,已是沒了氣息。再看夏侯熠傷心欲絕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夏侯熠這個家夥還是有得救的,至少他還有孝心,百善孝為先。
瞥眼,還真讓她瞧見那矮桌上的茶壺下,壓著一張紙,看來就是她所說的信了,悠惜走過去,將紙張拿出,遞給夏侯熠。夏侯熠也算識相,沒有發火,拿過信便打開來。
我兒熠兒:‘見信之時,娘親已經陪你爹去了,將娘的骨灰與你爹一樣撒入通江吧。夏侯之姓,你不可更改,這許多年來,皇家確是給與南家許多恩惠,就當是還了吧!娘親此去,便了了一樁心事了,以後再也無人可以牽製我兒,我兒也不可心焦氣躁,這滄漓的江山,要奪便奪了吧!娘親隻求我兒能好好活下去。
熠兒的娘子,娘親已經見過了,是個好姑娘,望熠兒珍惜。南香凝絕筆。’
看完這一切,夏侯熠早已呆愣,化作一尊化石。淡淡月華撒在身上,他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那麼無助,那麼淒涼,悠惜的心猛地一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上前抱住了他,給與他短暫的溫暖,夏侯熠抬頭,對上她清新如水的瞬子,微微一笑,天地也為之失色,“悠兒,別走好嗎?”此時,他在心中下定了一個決心,他要逆天,天命又如何?人定勝天。
悠惜隻當他是傷心過度,微微頷首,像哄個孩子般的輕拍他的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