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雪上前一步,與悠惜對視,帶著明顯的挑釁,“寧王妃,不知琴棋書畫你可精通?”
悠惜想了想,搖搖頭,“不是很精通。”絕美的小臉上除了真誠還是真誠。
南映雪暗自笑了兩聲,“既然不精通,那就不要比了吧,不要讓旁人說本王嫂欺負與你。”話語中明顯帶著輕視,夏侯熠身子微微動了動,眼角染上一絲怒意,似是不經意的,悠惜扯了扯他的袖子,並沒有讓人瞧見。
悠惜轉瞬,似是極為通情達理的開口,身高沒有南映雪的那般修長,但氣勢上仍舊不輸於敵方。“那怎麼行?既然王嫂開了口,豈能駁了王嫂的意?”瞬中閃過一抹精光,沒有人察覺。
現場突然變得寂靜,許多人都想知道,這王妃對王妃,到底是誰勝誰敗?更有幸災樂禍的官家小姐坐在角落裏饒有興趣的看著左右兩邊高高看台上的兩個氣勢過人的王妃,如果其中一個失足落馬,那她們豈不是……這其中妙處自是不可言喻的。
緊挨著皇帝所在高台上的夏侯語則仍舊是雙目呆滯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鞭子,時不時的抬瞬偷瞄一下悠惜的側臉,完全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隻聽得不大不小的聲音,卻能讓所有人都聽到,“既然寧王妃執意要比試,那本王嫂就不客氣了。”淺淺的笑意中夾雜著這不屑的嘲諷,她可是滄漓第一才女,還怕比不過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
甩袖,她踏著戲台旁臨時搭建的台階上去,而悠惜則是高調出場,足尖輕點,飄然而上,光這一開場就將她的氣焰打壓下去了大半。
“哼!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你還想翻天不成!”輕輕的聲音,隻有站在戲台上的二位才能聽得清楚,悠惜抬瞬,裝作沒聽見一般,動作優雅,“王嫂,請!”
侍女將一架箏送了上來,悠惜就站在旁邊,並沒有什麼動作,這古代凡間的女子怎麼一比就是這個?就沒點兒新的創意?
一段行雲流水之音自南映雪指尖飄出,在場人員無一人不暗自叫好,這南映雪不愧為滄漓第一才女,卻實當得起這個名,隻不過……悠惜在心中暗笑,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悠惜正盯著南映雪看的時候,沒有發現夏侯熠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侍衛來,不正是跟著進宮來的星芒麼。星芒附耳,夏侯熠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星芒滿臉震驚於不解,但不敢違背,飛身,向著夜色而去。
台上,一曲畢,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不光是趨炎附勢的大人們,也有真懂琴藝從而叫好的世家公子們。悠惜輕笑,這就叫好了,要求還真不高,就讓你們體驗一把什麼叫做不同凡響,什麼叫做獨一無二,什麼叫做空前絕後。
“寧王妃,請。”台下轟動的效應早已讓南映雪信心滿滿,走回位置上,看著顧悠惜那低眉順眼的模樣,怕是想著找個地縫鑽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