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的心如墜冰窖,臉色煞白,陰冷的眼神讓張一鳴不寒而栗,看來這條老狗犯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毛病了,想想也是,但凡大奸大惡之輩,哪個不是生性多疑?嗯,不錯,很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不管宇文化及內心如何的煎熬掙紮,張一鳴起身告辭,帶著二狗同誌來到驛館裏的臥房,剛開門,就聽到屋裏傳來一聲氣急敗壞:
“狗日的張一鳴,老夫的閨女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老夫去行宮裏看閨女都不讓進?還特麼有沒有天理了,老子到底是不是國丈?國丈的話為什麼沒人聽?還有本國丈的官服呢,府邸呢,在哪?還有沒有人管了?”
說完,“守株待兔”多日的武清風“嗷”的一嗓子躥了出來,一把抓住張一鳴的衣服領子,張牙舞爪,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張一鳴先是一愣,任由武清風抓著自己的衣服領子,不為所動,而後淡淡道:
“老武,你再這樣頑皮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聽見閨女叫爹了,還國丈,冒牌的吧?還不趕快回縣城,待在這裏萬一被二狗這個大嘴巴子將你的真實身份吐露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狗日的有異性沒人性,啥事都能幹得出來,武清風一聽,趕緊鬆開了張一鳴的衣服領子,改成輕撫,裝作關心道:
“一鳴啊,你看你,衣服都皺巴了,身為國公,怎麼能這麼不注重儀表呢,太不像話了,來,本國丈為你整理整理?”
說完,武清風開始像模像樣的為張一鳴撫平衣服,就連褲襠處都不放過
張一鳴驚掉一身雞皮疙瘩,像躲瘟神似的一把推開武清風,幹笑道:
“咳咳,武老板客氣了,您這套青樓裏學來的手法太過精妙,本公子可無福消受,免了,免了!”
一聽是從青樓裏學來的手法,二狗同誌眼睛一亮,突然覥著臉道:
“那啥,武掌櫃,給俺試試唄?”
武清風聽得一陣惡寒,沒有搭理二狗同誌。
張良關切的看了張一鳴一眼,二人互相點點頭,然後很有眼力勁的來到門口,推門出來,拉了條板凳在門口一坐,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武清風緩緩坐下,滿臉憂愁,歎了一口道:
“唉,也不知男兒現在怎麼樣了?真讓人擔心呢。”
張一鳴很愧疚,再怎麼說,不聲不響的把老武同誌的獨生女帶來太原郡,作為張芙蓉的替身進宮,這是一件很不光彩之事,畢竟一把屎一把尿把武勝男拉扯大的是武清風,吃穿住用的花銷都是用的老武同誌銀子,自己三言兩語就把人家一輩子的“勞動成果”給剝奪了,太有點不地道了。
張一鳴好言相慰道:
“老武,不必擔心,小妖精很好,不就是想見她一麵嗎?這有何難,本公子帶你進去不就得了?”
“走,現在就走,進不去你就是狗娘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