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藏龍臥虎的張家堡(1 / 2)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在張家堡的村民看來,朝廷的繁瑣賦稅名目更像是一本讀不懂看不明白想不清楚的繁體經文。

尤其近年來又加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奇葩名目,比如打仗要交戰爭稅,修葺宮殿要交複原稅,皇帝過壽要交普天同慶稅,妃嬪化妝要交胭脂稅,最不可思議的是哪個皇親國戚死了,還特麼要交棺材稅!

唉,自己的老婆都養不起,還要給還給皇帝老兒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村民們罵過天,罵過地,詛咒過皇帝老子生兒子沒**,唯獨沒想過造反。

因為,相對來說,除了賦稅多如牛毛外,太原府還是比較太平的,戰火一直沒有燒到這裏,這一切都要拜一個叫李淵的皇親國戚所賜。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平原隻能指望著一畝三分地了。

唯有祈求老天風調雨順,能多些收成,多些盈餘。

養家糊口,老爺們是主力,養不起家的老爺們注定在家中抬不起頭,麵對婆娘的嘮叨,隻能屁也不放一個的蹲在門口悶聲數星星,偶爾和女人計較兩句,夜裏便會落得一個打地鋪的下場。

晌午過後,“當當當……”,村裏的那口土匪來了才會有動靜的破鍾再次敲響,難不成是土匪來了?

但詭異的是,正要去田裏勞作的村民臉色卻平靜如常,相反還有一種喜悅之色,隻有這種時候,老爺們才能挺直胸脯,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對婆娘道:

“孩他娘,到地窖去,天塌了,我頂著!”

床榻下麵,米缸中,豬圈,茅房的磚縫裏……,處處都能抽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刀來,狗剩的父親張良出門後,腳尖點地,“噌”的一聲竄到了門口的那棵枝繁葉茂的古樹之上,魁梧的身材輕飄飄落地,生息皆無,手裏多了一根丈八蛇矛,槍杆黝黑鋥亮,粗細能有鴨蛋大小。

……

祠堂。

這裏有族譜,供奉的是張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平常有專人看守,就連熊孩子們都嚴禁入內玩耍。

祠堂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用青瓷磚鋪地,一口古樸的銅鍾布滿了灰塵,吊在一座木頭建成的亭子裏。

空地上架著一口大黑鍋,下麵是幹柴,旁邊放著植物油,白糖,冰糖,還有不少串成串的紅果!

不多時,堡裏的青壯年男丁從四麵八方向祠堂前的空地彙聚而來,手裏的長槍短劍,大刀,晃得張一鳴睜不開眼。

一股股肅殺之氣迎麵撲來,張一鳴嚇了一跳,不就是賣個糖葫蘆嗎?怎麼都帶著家夥?這幫村民都有當土匪的潛質啊?

尤其是最前麵那個長的跟黑炭似的中年人,好像是這幫人的首領,手裏拿的那叫什麼玩意?像槍又不像,槍尖像條蛇,腦中靈光乍現,不由喃喃道:

“這不是三國時期張飛所使用的丈八蛇矛嗎?”

張士貴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張一鳴一眼,倒退兩步,震驚的無以複加道:

“你怎麼知道張氏一族的祖先就是張飛張翼德?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偷偷跑進去看族譜了?”

張一鳴是張士貴從小撿回來的,也是張士貴賜的姓,加上小翠,二狗,整個張家堡,也就這三個外姓人,而祠堂內部則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這是祖訓!

張一鳴更是震驚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尼瑪,這個張氏一族居然是三國時期第一猛將張飛的後裔,怪不得這裏人人尚武,身上都流露著一股狠勁。

小小的張家堡藏龍臥虎,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在民間吧?

此時,張良疑惑道:

“族長,土匪呢?”

張士貴沒有再追問張一鳴,一笑:

“哈哈,以前來的不長眼的土匪哪次不是穿著褲衩出的堡?打一次土匪吃三年,老爺我也整天祈禱,盼望能來兩撥土匪,可惜,張家堡在太原府的土匪圈裏是禁地,請都請不來!”

眾人聞聽土匪沒來,唉聲歎氣一片。

居然有盼著土匪進村的,張一鳴想想也是醉了,看來這幫村民沒少黑吃黑啊,不過亂世當中,周圍有這麼一幫高手環側左右,安全那是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