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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了!”
我剛想伸手去拿起畫著雙槍牛仔的卡牌,就隱約瞥到了流浪漢嘴角已高高揚起,瞬間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Ww WCOM
不對,為什麼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哪張也沒選,我抱著雙臂站起了身。
“怎麼?”流浪漢的語氣滿滿都是不屑,“命運這種事情不是你想對抗就能對抗的。”
我將不屑乘以15倍反擊回去:“那麼請問,命運打算除掉誰?”
“我過了,會有一人永遠不能再煩你。就算不是這四人之一,也會是其他人。”
其他人?
瑟爾……亦或者是月偶愚?
“如果你敢對他們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流浪漢聽完一愣,隨即狂笑不止,“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他前仰後合,無法溝通。
我拋下這個深井冰快步離開,有些擔心鎮子裏會不會有人遭遇不測,更擔心無人不幸,那就意味著月偶愚可能出事了。
繞著圍牆跑。
自從我來到這個異界,無論去哪裏都是輕輕一點瞬間到站,導致我現在根本就是個路癡。明明已經在鎮子裏帶了很久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大門,更不知道該如何到達。
忽然,對麵遠遠走過來三個人。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處於喬裝模式,立刻將腦袋上裹著的布條一圈一圈的解開。
但是肚子上纏著的家夥該怎麼辦?
此時的步槍完全沒有了身為武器該有的樣子,更像是一條機械蟒蛇在我的腰上盤了足足四圈以上,一隻眼睛還在死死的盯著我。
“我的乖乖,如果你真的是把有靈性的武器,能不能聽話,找個地方藏起來?”
它立刻就鑽進了我的懷裏。
不!它根本就沒聽懂!盤在肚子上像孕婦,鑽進懷裏像胸膜,請問差別很大嗎?
咦?
它居然鑽進懷裏消失了。
正在我扯著領口把腦袋往裏鑽,尋找多啦夢的口袋時,那三個人已經行至跟前。
“七夜濁,你在幹嘛?”
“瑟爾?”
聽聲音像是瑟爾。也不知道這裏的本地居民是怎麼做到隻看防毒麵具就能辨認身份的,反正我做不到。
“你這是……要離開鎮子嗎?”
“我是要回去才對。”
他走過來搭住我的肩膀道:“那正巧,我們也要去泊東鎮,一起吧。”罷帶著我向後轉。
我不解的看著前後兩方,反正都是順著圍牆繞圈,為什麼非要掉頭?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翹起拇指點了點我原本要前往的方向解釋道:“你走反了,那邊有條護鎮河,需要繞行很遠。”
“……我不是路癡。”
“當然,當然!”就算帶著麵具我也能確定這子在暗自竊笑。
一路閑聊。
他的話題圍繞著我從哪裏來,是什麼人,以前都做過什麼工作,統統被我敷衍過去。我的話題如雲四散,他倒是一一回答,除了一個疑問被他回避了──初次見麵是帶了三個弟,這次是兩個的原因。
這是一個大的秘密嗎?逗我呢吧?
我們不久來到了泊東鎮的大門前。
寬逾二十米,高逾十米的雙扇門扉,巨大而沉重,看起來嶄新明亮渾然一體,隻不過上麵貼著許多廢棄的鐵板和木牌,拉著帶刺的鐵絲網,噴塗著諸如骷髏頭、手槍、絞刑架之類的圖案。兩扇門以鑰匙齒的形狀緊咬在一起,正中央還鑲著一塊直徑約兩米的巨大齒輪,裹著比大腿還粗的鎖鏈。在大門的兩側各有兩座哨塔,內側的是用破銅爛鐵堆積而成,顯得搖搖欲墜,外側的卻是用水泥砌築,顯得格外結實,在塔壁外緣伸著鋒利的倒鉤。一盞光如白晝的探照燈旁邊還架著一挺誇張的重機槍。
“這大門真流弊…”
瑟爾笑道:“是是,你就不能稍微謙虛點?”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圍牆和防禦係統是我升級的。
我在這裏不住感歎自己的豐功偉績,瑟爾上前和守衛話。我聽著門前“來者何人”、“原來是瑟爾大哥”之類的台詞暗暗搖頭,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什麼時候能換成“來者何……原來是七夜濁大哥,的眼拙,快請進!”然後鋪上地毯。
守衛打開了僅限單人通行的門。
我們剛要進去,突然從裏麵衝出來一個冒失的男子,背著大布包,差點撞個滿懷。
“鎮民74?”瑟爾按住對方的肩膀,“你這慌慌張張的是見到鬼了嗎?”
對方一愣,隨即一副哭腔:“原來是瑟爾大哥啊,你算對了!剛才我正打算去找鎮外的流浪漢算一卦,看看月偶愚還愛不愛我,結果突然蹦出來一個懷孕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給胖揍了一頓,還威脅我立刻搬離泊東鎮,否則非禮我奶奶一百遍,一百遍!這不是要命嗎,我奶奶早就過世了!”
“懷孕的男人,你的意思是……對方很胖?”
“不,他除了肚子哪裏都很瘦!”罷,鎮民74指了指自己的嘴哭道,“絕對是懷孕了,他的寶寶還踢了他肚子一腳。你看看我的後槽牙都沒了!”
瑟爾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估計是在拚命腦補當時的畫麵吧。我轉向另一側吹著口哨。鎮民74撒腿就逃。
“但是,男的怎麼會……”
我拽起瑟爾的胳膊,勸他別想了,還是趕緊進鎮吧。正在這時,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側是十幾輛摩托車,而另一側是兩輛大型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