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令人扶額的台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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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戰略考量,策局已經損兵折將,瑟爾的武裝車隊適合馳騁卻得不了攻城戰的便宜,唯獨匪徒的射程大炮很棘手——遠在湖邊,連月偶愚的狙擊都夠不到,這是一場單方麵的挨打。 WwWCOM

我點下了與匪徒修好的「完成」按鈕,星羽千之夏瞬間出現在我的麵前。她依然全身是傷,雙手反綁在身後,佇立在鎮牆之上。

“我再一次,放了我也毫無意義。”她望著遠方這樣道,不知為何讓我覺得她不是要回去,更像是即將英勇就義。

“閉嘴!”白井輝嗬斥道,“冕下殺就殺,放就放,幾時輪到你來表意見?”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對勁。

“希望你回去之後信守承諾,立刻退兵。”

星羽千之夏僅用苦笑來回應我。

她果然不打算守約嗎?

我是不是壓根就不該相信一個匪徒?

我還在猶豫之際,月偶愚抱住了星羽千之夏的腰:“那麼寶貝,我去了。”

我點點頭。

換個台詞吧,這三個字讓我邪念叢生。

罷,月偶愚摟著星羽千之夏掛著鋼絲翻下圍牆,一路用手槍押著對方靠近敵陣。她在鎮子距離敵陣約三分之一的位置停住,附耳對女匪了一句什麼,之後就蹲姿舉槍,漸漸隱身了。

也許這是專業做法?

電影上確實見過雙方交換人質的情形,和現在有點相似。

星羽千之夏緩緩走向土匪們。隨著越靠近,我的不安也越加強烈,並隨著孤零零的一聲槍響而徹底升頂。

匪徒的部隊有一名狙擊手開火了。

擊中了星羽千之夏。

女匪如斷線木偶撲倒在地。

匪徒那邊忽然大喊道:“他們把領調包了!真正的還在鎮子裏,弟兄們,把老大給我搶回來!”

“殺!”

衝鋒時呐喊聲氣勢驚人。

看到匪徒們起了進攻,策局和泊北鎮也跟著衝了過來。

糟了,月偶愚!

星羽千之夏的屍體忽然向鎮子方向淩空飛起,落在了月偶愚的懷裏,被後者緊緊抱住向鎮門跑來。月偶愚原本是處於完全透明狀態的,現在因為摟著一個比自己還高大的拖累,兩人一同進入了半透明狀態,已被後麵緊緊追來的敵軍盯住。雖然她跑得已經算是非常快了,但抱著一個人,顯然會被後麵的武裝車輛輕易追上。

“掩護她!”

一聲令下,信徒們齊齊射擊,火力都集中在追趕著月偶愚的車輛。那些立著尖刺、被厚厚鐵板裹著的鐵罐頭和之前策局的裝甲車完全不同,不僅度飛快,轉向靈活,而且還搭載著武器。衝在最前頭的幾輛型越野車不斷避開爆炸,揚起高高的煙塵疾馳而來,車頂上的機槍手不斷向月偶愚進行瘋狂的掃射,地麵上濺起的塵柱將她團團圍住。

要出人命!

你扔下那屍體不行嗎!

“至少車頂的應該沒問題。”我換上狙擊步槍,瞄準著車頂上的機槍手。

也可能是我常玩射擊遊戲,也可能是我的狙擊技能很高,瞄準鏡的中心像是黏在目標上一樣,穩如泰山。

百分比的數字不斷飛升,停在了9%。

扣下扳機。

車頂上的匪徒腦袋一晃,翻落。

如法炮製,衝在最前麵的幾輛越野車全都失去了火力,但月偶愚依然危在旦夕,那朦朧的身影勉強的躲避翻滾,避開武裝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眼看她就快到門口了,但是我的信徒卻不敢貿然開火,因為他們手裏的武器精準度並不高,生怕會波及到月偶愚。

一個人影從牆上飛出。

不是跳,而是鞋底噴出火焰飛了出去,落在了月偶愚身旁。

是鎮長。

他踩著一雙噴射靴,左手握著手槍,右手持著長刀,擋在了越野車和月偶愚之間。

“葉舞輪斬!”

“雙輪斬!”

鎮長大喝了一聲,奮力橫向揮出一刀。隻見刀身節節分開,由鋼絲串聯,瞬間如撲襲而出的蟒蛇一樣延伸五倍有餘。而月偶愚則立刻配合著掏出了那把新短刀,同樣一甩,變成了一條帶刃長鞭,與鎮長反方向同步同頻揮舞。

兩人刀刃旋轉一周。

周圍的車輛皆盡翻倒,從橫斷軸線一分為二。

月偶愚抱著屍體跪坐在地,鎮長紳士的伸出了手想要拽她起來,接住的卻是她塞過來的屍體。

她緊跑幾步,彈射出鋼絲,翻身飛上圍牆,輕盈落在我的身邊。

“你給我記住,好人難做啊!”

現在換成鎮長扛著屍體拚命往鎮內逃來,一堆槍林彈雨在他身邊瘋狂傾泄。

我看著月偶愚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頭,腿上有一處傷口正在汩汩流血。

“白井輝。”

“是的冕下……嘖。”

白井輝剛要上前給月偶愚治療槍傷,後者卻製止道:“先救這個女匪,她還沒死。那子彈離她的心髒隻差幾厘米。”

我一愣:“為什麼要救她?”

“匪徒們要殺她,那我們不是應該救她嗎?敵人的敵人啊。”

白井輝不以為意的冷笑一聲:“還能為什麼,篡權唄。”

“白井輝,把她倆都治好。”

“遵命冕下……嘖。”隨後她按住了星羽千之夏的胸口和月偶愚的腿,立刻止血。

我現白井輝的音量根本就無法壓低,你的咂舌十公裏都能聽到。

約千人的大軍幾乎衝至城下,鎮衛兵也所剩無幾,我的信徒雖然傷亡不大,但麵對十倍以上的敵軍,鎮門還敞著豁口……大勢已去。

我是主角不能死,逃吧。

前往汙控局重新開始,那裏似乎應該有很多任務,我分分鍾能夠再度崛起。

我看向月偶愚,猶豫著該怎樣開口邀請她和我一起敗走。

幾秒之後,月偶愚露出了寂寞的微笑:“明白。遇到你真好,那麼我去了。”

你又要去了?

罷,她翻身跳下,蹲在大門後麵不斷狙擊著敵軍。受其勇武感染,所有圍牆之下的人都站在了她的身旁,圍起了一道弧形的人牆。

我暈,你不明白!我是想讓你跟我一起逃走,不是讓你去舍身堵門!

我看向白井輝,正在猶豫該怎樣開口要求她也去參加戰鬥。

幾秒之後,白井輝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是的。冕下您放心,我就守在您身邊哪裏也不去。”

不,你一個近戰職業,堵門的時候到了啊!

敵軍千軍萬馬都向一個狹的門口擠來,裝甲車進不來,武裝越野也進不來,射程大炮不知道為何也沒有開火,這大概是我們最後的生機了。

雙方都持有殺傷力極高的武器,在這種極近距離裏互射簡直是人間地獄。不斷有人倒下、炸飛、燃燒起火甚至爆成碎肉。

看不下去了。

“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