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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如蘭道:“我建議去追瑟爾,放虎歸山必釀大患。Ww W COM”
我搖頭。
“或者幹脆把整個泊北鎮都毀滅吧。”雅如蘭忍不住的揚起了嘴角,“一勞永逸。”
這種話從一個巧玲瓏的少女嘴裏出口,有著令人拍案叫絕的違和感。
“當然不行。瑟爾和泊北鎮都必須留著,我自有打算。”
雅如蘭歎氣道:“那就撤退如何?反正目的已經達成。”
“當然也不行!我們現在是大勝之勢,豈能如同敗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為什麼我什麼你都不同意?”
其實我毫無打算,隻是惦記著剛進入泊北鎮時的一件事,為我的麵子複仇而已。
我大手一揮:“上吧雅如蘭,把煙雨閣的落網之魚給我抓回來!”
“活捉?”雅如蘭緊皺眉頭,“難度這麼高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再頂嘴,我就要把女仆裝前胸的布料換成透明材質。”
唰!
雅如蘭立刻向著老閣主逃去的方向一躍不見。
我確認了一下白井輝和月偶愚的狀況,他倆似乎雖然都很虛弱,但在這場混亂中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我動身去追那隻兔子啊不,那隻雅如蘭。
臨離開前,聽到了幾句級悅耳的敗犬吠聲。
“七夜濁!”瑟爾對我遙遙舉拳喊道,“我就知道你和輕王是一夥的,你在助紂為虐知道嗎!”
哈,也不知道誰是紂。
我一邊向著雅如蘭的方向追趕著,一邊想著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這次月偶愚刺殺瑟爾失敗,定是被老閣主逮住的,能輸第一次,也就能無限次輸下去。我若不將老閣主抓住,恐怕從此就要在她身邊日夜守護寸步不離了。
左拐右拐的,漸漸看到了雅如蘭的背影。
她堵在了一處房間門口。
我走近看了看,沒錯,確實是老閣主被堵在了房間裏。他逃向哪裏不好非要鑽進室內,這不是進入死巷了嗎?
隻見老閣主一臉從容,完全沒有走投無路的神情。而且他旁邊還站著一位中年人。
貴族?
因為我剛剛才見過一個貴族,此刻老閣主身旁的男子確實和藍海的氣場有幾分相像,穿著也風格相近。
老閣主和貴族,這是什麼組合?帝國愛情故事嗎?
貴族慌張的躲到老閣主身後:“生什麼事了!剛才廣播裏究竟在胡什麼,他倆又是誰?”
老閣主甩開對方抓著衣袖的手。
“老閣主,我大老遠跑來這個破地方就是因為你抓住了月偶愚!是你會做個了斷的!”貴族喊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必須保護我的安全!”
老閣主冷笑幾聲:“我所謂的「做個了斷」,你可能誤會了。”
我沒聽懂,但已引起了我的興趣。
貴族的表情從慌張改成了驚恐:“你這算什麼意思?當初我下達委托,你們派出了月偶愚,不僅暗殺失敗,還惹了我一身火星,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法?不應該除掉她?你們煙雨閣的誠信何在!”
老閣主從鼻子裏出了聲音,忽然抓住了貴族的後衣領,拎到了我們的麵前。
人質?肉盾?我不可能會在乎這個陌生人的死活啊。
“七夜濁,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我示意雅如蘭停下緩緩逼近的腳步,讓他把話完。
“你把這個貴族交給我女兒,自然會能換她歡心。大約半年前,這個貴族對我們煙雨閣進行了暗殺某位敵對貴族的委托,而我則派出了當時……不,現在也是最好的刺客,月偶愚,但她失敗了。我猜可能是為了逃避煙雨閣的製裁,所以她僥幸活下來之後,掩蓋身份並整容躲在泊東鎮裏。”
“所以她改名換姓了?”
“不,她還叫月偶愚。”
哈?有功夫掩飾身份又整容卻不換名字,這難度係數順序不對了。
老閣主繼續道:“這次任務失敗,我原本是非常生氣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但是漸漸的,我們現月偶愚的暗殺失敗其實是因為這個蠢貨貴族泄露了委托內容。”
著,貴族被他往前推了推。
“我沒有泄露啊!我委托暗殺任務卻自毀成功機會,這不是開玩笑嗎!”
哦,我懂了,這就是一場陰謀!這個貴族和目標看起來是敵人,其實暗地裏聯手,一起在搞煙雨閣的事。睿智如我!
老閣主掏出來一個全息留言的圓盤,顯示出一位女子的證言。據她所,由於這個貴族成功的委托了煙雨閣,所以誌得意滿,當晚喝醉在酒館裏大肆吹噓「那家夥就要大難臨頭了!老子要收拾死他!」。月偶愚的暗殺目標聽聞了這番狂妄之言,雖然不確定會出現什麼大難,但還是將防禦力量提高到了最大,最終導致月偶愚任務失敗。
嘁,不是一場陰謀嗎?
“把這個貴族交給月偶愚一定能讓她分外開心。你不是喜歡她嗎?”老閣主伸直了拎著貴族的胳膊道,“你幾乎殺光了我所有弟子,不要把事情做絕。拿走這個蠢貨,放我離開,你這個女婿我倒也不是不能認。”
女婿什麼的……
哎呀,雖然還沒決定該如何答複她,但提前把潛在的老嶽父直接得罪死肯定是下下策。
“成交,看在你是月偶愚親爹的份上我就……咦?又怎麼了?”
我剛要答應這樁婚事啊不,交易,忽然現雅如蘭再次雙手捂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你的智商無時無刻都在惡性刺激我……”
“啥?”
我又錯了什麼?
雅如蘭突然提高了音量:“愛妃你醒醒好嗎!剛才的辭漏洞百出,你居然真的相信?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了吧!咱們找到月偶愚時,老爺子是從咱們身後過來的,明他是外出剛剛回來。外出做什麼了,無非就是去見瑟爾或貴族,他一個帝國境內人估計也不認識什麼值得在這個時候去見麵的大人物了。他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不帶瑟爾來還的過去,刺客講究行事隱蔽而瑟爾是公眾人物,但如果他當時見的是這個貴族呢?如果將月偶愚任務失敗歸咎於貴族,要「做個了斷」,為什麼不直接帶來?打算讓月偶愚和這個貴族見麵,你覺得是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強大刺客來回跑安全,還是帶著一個貴族過來安全?前者隨時可能在途中逃脫,後者換身髒衣服就能掩人耳目,不言而喻啊!”
不明覺厲。
“你也看到了月偶愚是蒙眼堵嘴的。如果真的如他所,不怪罪月偶愚任務失敗,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到如此?就算活罪難逃,唯恐月偶愚逃走,但蒙眼堵嘴有必要嗎?難道不像死刑犯的待遇?”
“可是,他們沒有傷害月偶愚啊,還放到了一邊。”
雅如蘭被氣笑了:“那是在白井輝出可以用法術複活這句話之後吧?從那一瞬間這個老爺子就明白了,「作為人質」已經沒有作為「脫身時的最後一張底牌」要有利用價值。放毒煙時有人在乎月偶愚死活了嗎?我攔住的那些飛刀有好幾把都是射向月偶愚的!”
咦?
“她受傷也許會讓你分心啊!真是夠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完全沒看出來,這個老閣主慈眉善目啊。
我剛想低頭查看他的好感值記錄,看看有沒有什麼思緒片段,突然,那個貴族被猛地推了過來。
“心!”
雅如蘭這樣喊到,甩出一條觸手重重抽飛了迎麵撞來的貴族。
一把飛刀射向我的心口!老閣主已經不見了!
我立刻舉起輝煌長杖下意識的去抵擋。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