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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和她的徒弟兩人戴上了兜帽快步前往地圖上標識的建築物。盡管已經低調前行了,也遮著臉,但仍然掩蓋不住步履中的軍人氣質。不斷有醒目的平民見了他倆就讓道,這雖然加快了行動速度,但卻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的擔心成為了現實──遠處有一個平民看到了他倆低頭遮麵直奔這裏而來,立刻顯得有些慌張,轉身鑽進了目標建築物裏,並鎖上了門。
“快!”
竹青衝了上去,一躍而起抬腳將木門踹成齏粉。陣陣尖叫,門後剛才慌張躲藏的平民滿臉插著碎木,被踢擊的衝擊力狠狠的砸在對麵的牆壁上昏了過去。還有四五名平民立刻抱頭逃走。
“追審官辦案!立刻趴下!”
徒弟掏出了長劍大喝道,但出人意料的是沒有任何一名平民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了!“立刻趴下,否則殺無赦!”他重複了一遍,但依然毫無效果。
當他正發愁如何將慌張逃走的平民全部禁錮時,卻見竹青揮舞鎖鏈劍,將人們逐一砍斃。擊殺平民的場麵並不怎麼令人心情愉快,徒弟好不容易按住一個人卻眼睜睜看著身下那人被竹青一劍砍中,身首異處。
他怔在原地,望著竹青,不知道該什麼,卻是她先開口道:“別多想,我們的所作所為代表的即是正義。既然警告已達,他們卻置若罔聞,就是共犯。窩藏罪犯並且拘捕本就是死罪。”
嗯。
徒弟聽罷點點頭。
竹青的並沒有錯。他就是崇拜她充滿正義感原則性強的這一點。有的時候他甚至感覺竹青的正義感強的有些過於鋒利,盡管聽了許多遍解釋,他也始終無法理解竹青那份過度的正義感從何而來……但,總歸是好事吧。
“你還年輕,我再次提醒你。黑暗即是邪惡,法術即是邪惡,不要猶豫,不要遲疑,若是我們這些執法者都心存動搖,善良的百姓又該相信誰?”
聽完這番話徒弟的心情熱血沸騰,正氣浩然。
由於騷亂,裏屋衝出來幾個人。雖然披著破舊的連帽鬥篷但依然可以辨認出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竹青當然沒有回應對方的問話,直接展開激戰。從標誌建築物裏出現的人物,不是異教徒也是相關人士,他倆輕裝辦案沒有餘力將疑犯帶回去逐一審問,反抗者一律就地處決!
敵人紛紛用聖光法術抵擋,同時又用黑暗係法術隱藏自己。“是黃昏教徒!找到他們了!”竹青興奮的大喊著。
黃昏教總是把手伸向晝夜雙方,莫第八區郊外這種邊境之地,有時連腹地也有潛伏人員。她恨這種偷偷摸摸的家夥,和在潔白無瑕的輕紗裏鑽進了幾隻臭蟲一樣令人咬牙切齒。今終於得償所願找到了黃昏教徒藏匿的老巢。
手起刀落。
紛紛斃命。
露麵的這些人似乎都是嘍囉,不可能是竹青的對手,甚至毫無招架之力。
他倆衝進了裏屋,看到不斷有黃昏教徒從一個偽裝成民居的地窖裏跑了出來。從開辟地血色黃昏教成立以來,不知名的原因,他們總是喜歡躲在地下──地下教堂地下基地地下通道,今也是如此,貌似他們永遠也不會長進。
竹青此刻心想,自己永遠也無法和這幫黑白雙修毫無信仰吃裏扒外的黃昏教有任何交集了。
她邊斬殺敵人邊苦笑喃喃道:“真想看看黃昏教的教皇長什麼德行。”大概像土撥鼠的頭目般醜陋吧。
對他們完全沒有好感。
順著通往地窖的階梯,憑借著昏暗的火把,竹青兩人一路兵來將擋將衝出來的教徒紛紛擊斃。在黑暗無光的通道盡頭似乎敵人永無止盡。
徒弟艱難的砍趴一名格外強悍的法師之後,他不禁對竹青道:“青姨,有點不太妙啊……這已經是第三個隊長級別的黃昏教徒了,擊殺的地接教徒也不下五十人,砍得我手都軟了。我們是不是誤闖了他們的分教堂?”
竹青沒有回應。
她也有同樣的顧慮。確實,敵人比她預想的要多上幾倍。根據最初的線人透露,有一群規模的夜族施法者潛伏在第八區郊外的民居裏,脅迫平民藏身於此,並密謀對英雄陵園進行破壞。但誰料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在夜族人的背後竟然有大規模的黃昏教撐腰予以支援。這個人數、這個規模……搞不好真的是分教堂級別的。
“青姨?我們去尋求增援吧,僅憑我們兩人……”
“不。狡兔三窟,一旦我們原路返回率兵前來,等待我們的恐怕隻剩下一座連法術儀式痕跡都被抹除一幹二淨的空蕩地窖了。”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她退無可退,也不想退。在晝族的境內朗朗晴空之下居然建立了異教徒的分教堂,簡直無法容忍!
她怒容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