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趙英俊跟在奴隸木格紹布的身後快步離開後,撤兒隻的心中總算是稍稍安穩了一些。
他雖然不是很了解趙英俊,但是,在這個沒有一點希望的時候,趙英俊居然說他有辦法保住烏尤以及孩子,這已然超出了撤兒隻的想象。
撤兒隻在心裏麵祈禱著自己的孩子平安無事。
而就在撤兒隻滿臉躊躇,仍舊憂愁不定的時候,站在一邊的卡索南則提醒道,“撤兒隻大人,既然塔塔兒部首領的弟弟答沒不花已經逃離了月赤察爾山,那我們是不是得派人到塔塔兒部去打探一下消息呢?
要是塔塔兒部真的因為異族人的事情,大動幹戈,恐怕我們朵奔巴延地界上的這群匪盜也是不好過的。最好是能夠探查清楚塔塔兒人的動向,即便是逃離海拉爾山,我們也能提前有所準備!”
撤兒隻因為木格紹布的出現,心裏麵還是有些絮亂的。他此刻想得更多的還是自己的侍妾烏尤肚子裏麵孩子的安慰。
現在經卡索南一提醒,撤兒隻的心頭也是為之一振,隨即,撤兒隻稍稍沉吟後,就吩咐卡索南道,“沒錯,卡索南,你說的很對,我們朵奔巴延地界的匪盜既然已經得罪了塔塔兒部,那就應該去了解塔塔兒部的動向!
...這樣吧,卡索南,你先回去休憩,明天,你再帶著我們的人前往兀兒失溫河流域去看看,去探查一下塔塔兒部的情況。要是塔塔兒部真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快馬回報。到時候也好讓我們的人有所準備!......好啦,你先退下吧!”
“是!撤兒隻大人!”
卡索南對著撤兒隻抱了抱拳,隨即,就快步走出了主洞穴。
卡索南在朵奔巴延地界的這群匪盜之中,他的腦子是很靈活的,辦事也很果決,很得撤兒隻的賞識。
在卡索南離開後,整個主洞穴這邊則又陷入到了安靜之中。其他的那些個匪盜們眼見撤兒隻不出聲,他們也都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
海拉爾山的山風很強烈,吹得林木“沙沙”作響。現在已經臨近晚秋時節了,白天日照較足,溫度適中,但是,等到了晚上氣溫就會驟然下降。
而在海拉爾山,山上的主洞穴旁邊有許多的分叉開來的從洞穴。那些從洞穴沒有主洞穴大,但裏麵住上十幾個人卻還是不成問題的。
“呼呼......”
起風了 ,風呼嘯地刮著,就像是從巨獸的口中吞吐而出的氣浪一般。
木格紹布走在趙英俊的前麵。她身上所穿的那件蒙古袍子很是輕薄,冷風灌進去,凍得她的身體瑟瑟發抖。
蒙古草原上麵晝夜的溫差是極大的。因此相對來說蒙古人的袍子也會厚重很多。
但是木格紹布的蒙古袍子卻是薄的可憐,看來在這群匪盜之中卻並不怎麼受待見。
搓了搓手掌,下意識間趙英俊扯了扯身上的蒙古袍子。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有些寒冷。說實話,趙英俊還是覺得在都市中所穿的羽絨服更為保暖些。
望著前麵步履匆匆地木格紹布,趙英俊開口道,“木格紹布,我們都走了幾分多鍾了,怎麼還沒到你主人烏尤生產的地方呢?”
木格紹布不敢停留,但她還是側過臉來,回聲道,“趙英俊大人,已經不遠了,我們最好再快一點!”
隨後,趙英俊就又加快了腳步。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二人就去到了一處從洞穴的洞口。
洞口旁架有火堆,所以還算是亮堂。
火堆旁站著兩名約莫四十幾歲的蒙古女人,沒什麼姿色。
看到木格紹布趕了回來,那兩名女人則匆匆跑上了前來。
其中一名臉麵生有血絲的女人責怪木格紹布,道,“木格紹布,你個該死的合納思人!你知不知道現在女主人烏尤正處在危險之中,而你卻這麼磨蹭,你難道想死不成麼?”
木格紹布顯然很怕這名女人。
她趕忙連聲道,“不是的、不是的...哈斯牢都仍,不是我晚了,是撤兒隻大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才拖到現在!”
那名臉上微有血絲的女人叫“哈斯牢都仍”,也是烏尤的仆從,不過相較於木格紹布這種從外部搶來的奴隸來說,哈斯牢都仍的地位就要高得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