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深山的時候已經這天下午了,他們一行人四人風風光光的進去,結果出來的時候卻少了一個,晚上六七點鍾,王水生帶著他們回到了他所住的農家院,履行了他的諾言,請傲冷他們喝了頓酒。

洗過澡之後,傲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最後實在沒辦法,甩了甩腦袋,從店主那裏借來手機充電器,開機之後再次頭疼了,幾百條短信,幾百個未接來電。

但是他注意的隻有其中幾條,“小四,你在哪呢?怎麼不接電話!”

下一條,“阿梅出車禍住院了,你過來一趟!”

這些都是張娟發過來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左右,這下傲冷就更睡不著了,梅姨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親媽勝過親媽,穿好衣服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心裏更加煩躁與焦急,在地上是來回的踱步。

也不知道他是將第多少根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了,抬頭重重的沉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抓起背包便走出了房間,到外麵巡視了一翻,什麼都沒發現,隻有店主用來拉貨的一個白色麵包車。

隨即走到店主門外敲了敲門,“誰啊!”店主姓徐,傲冷一直叫他徐哥

“徐哥,是我,有事急事!”傲冷回道。

徐哥穿著睡衣揉了揉眼睛嘴裏碎碎的嘟囔道:“誰啊!三更半夜的。”打開房門看見傲冷以後,語氣也有些不善,道:“怎麼!啥事啊,大半夜的,就不能明天說啊。”

傲冷急忙從背包裏掏出一疊鈔票,塞進徐哥的手裏道:“徐哥,麻煩你送我去趟機場,越快越好,我媽住院了!”

徐哥也是個實在人,一聽是人家裏出了事,將錢往後推了推,急忙回到房間穿戴整齊,帶著傲冷便上了那輛麵包車。

發動汽車以後道:“你不是看不起大哥呢麼,就說你媽住院了不就得了麼,錢你拿著啊,就當大哥給阿姨買的補品。”

對於像徐哥這樣的實在人,傲冷隻能報以微笑,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行駛了多久,才抵達了某機場。

下車時候傲冷將錢隨手丟在車座上道:“徐哥,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了,錢你拿著,啥時候來S陽我請你吃飯。”說完便不給徐哥回話的機會便跑開了。

徐哥有些頗感無奈的撓了撓頭,掉頭便走了。

等傲冷抵達B京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與張娟通過電話,得知了梅姨住在B京醫院,剛進醫院正門便碰上一群小混混模樣的人進了醫院。

傲冷皺了皺眉,哼笑一聲,從吧台打聽了一下梅姨所住的病房,什麼也沒多想焦急的趕了過去,梅姨此時已經做完手術了,還好沒什麼大事,隻是小腿骨折而已。

離老遠傲冷便看到三四個青年圍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婦人念叨著什麼,急忙衝起速度,撥開那幾名青年,擋在中年婦人麵前道:“怎麼回事?”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上下打量了傲冷一翻道:“你小子誰啊!別多管閑事行麼?”

傲冷歪著腦袋道:“這特麼是我媽,裏麵躺著的是我幹媽。”這名中年婦人正是張娟,而這間病房也正是梅姨所住的病房。

那青年人哦了一聲,道:“好,終於有個說的算的來了。”

傲冷疑惑的挑了挑眉毛,那青年從皮包裏掏出一摞鈔票,遞到傲冷麵前道:“這是五萬,我們全責,私了吧!”

傲冷看了看錢,扭頭看向張娟,隻見張娟冷冷的盯著麵前這位青年道:“我們不是差錢的人,我隻要一句道歉而已。”

那名青年好像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道:“道歉,好啊,對不起阿姨!”

傲冷抬手一把將他手中的鈔票打落在地上,冷聲道:“道歉!”

這時,一群人向這裏圍攏了上來,那名青年歪了歪腦袋道:“給錢都不要,果然硬氣,好啊這次我還不給了,我就不道歉,你能拿我怎麼樣?”

傲冷左右看了看,歪了歪腦袋道:“你人多是麼?”

青年點了點頭,道:“對!我就人多,你能拿我怎樣?”說完還拍了拍傲冷的麵頰,隻拍了一下,他便愣在了原地,不隻是他,在場的眾人都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是一把手槍,烏黑的發亮。

傲冷微微扣動扳機,歪著腦袋嘴角高挑,道:“人多有用麼?”

青年從傲冷的眼神裏看到,他會開槍,他真的會開槍,隨即舉起雙手道:“沒用,沒用,大哥。有事好好說行麼!”

傲冷將手槍向上抬了抬,也拍了拍他的麵頰道:“你像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麼?”

青年咬了咬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哥,你說了算,你說咋解決,多少錢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