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完過往的季風揚如夢初醒般,她迅速的抓起電話熟練的按動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風揚,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啊!”
“小染,你在哪呢?最近幾天別出門,在家等我,千萬不要出門聽到沒有。”
或許是聽出了季風揚語氣中的焦急,睡得迷迷糊糊的莫染終於是找回了一點意識“風揚,怎麼出了什麼事?你別急你慢慢說。”
季風揚沉默了,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要她直接說:小染末日來了,你別出門。等姐回國帶你裝B帶你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染那個瘋丫頭不罵她是神經病就怪了。可是無論如何她也要救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她在這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莫染再一次的死在自己眼前。上一世莫染就是為了救她才被變異動物殺死,這一世她有能力保護她的朋友,她就不會讓悲劇再次重演。
“小染,你聽著!在我沒到你家之前不準出門。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你現在別問我是什麼事,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別出門,在家等我好嗎?”最後的一句已經沒有之前的那份強硬,反而是類似於哀求般的說出。
電話那端的莫染還以為季風揚出了什麼事“風揚,你別急。我答應你,你沒來之前我絕對不出門。我老實的在家等你哪也不去還不成嘛!”
聽見摯友的承諾季風揚的心算是放下了,她又交代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季風揚便坐上了最早一班回國的飛機。十幾個小時的機程她閉目修煉,再也不敢放過一點可以利用的時間。直到她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莫染位於市中心的家裏,看著莫染一身睡衣正抱著一大袋薯片,一邊吃一邊看著恐怖片〈生化危機〉。血腥惡心至極的畫麵,莫染還能麵不改色的吃她的薯片,季風揚該說她心大呢?還是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莫染把電影關掉,放下手中的零食袋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季風揚“風揚,我餓!我都一天沒吃飯!”
“叫外賣!”
“外賣不好吃,沒有營養。”
“愛吃不吃。”對於某人的撒嬌賣萌耍賴等一切技能免疫的季風揚,毫不給麵子的一句話噎了過去。
“喂,我說季風揚,你個沒良心的死女人。老娘要不是為了等你,至於餓成這樣嘛!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莫染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季風揚的鼻子,痛斥季風揚這個不厚道的女人。
“好了!不鬧了小染,我有正事跟你說。”
看著嚴肅正經的季風揚,莫染也收起了玩鬧之心,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你也看新聞了吧!關於R國這次地震的事。”
“我看了!聽說那裏地震還震出來個實驗基地,不過我對那個被咬了的女記者比較感興趣。”莫染摸著她光潔的下巴,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
對於莫染這個女人,季風揚真的服了。這個女人對於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總是抱著一份新奇,總想弄個清楚所以從小到大數她闖的禍最多。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是淘氣大王,五歲的時候被季風揚的母親領養之後,更是帶著比她小半歲的季風揚一起闖禍。每次闖完禍都是自己跑掉,讓比她小的季風揚背黑鍋。不過自從上了學開始,活潑開朗長得又甜美可愛的莫染竟然喜歡上了散打,跆拳道等各種武術。莫染十分聰明不論多難的招式,她隻要看上兩次就能有模有樣的打出來。給她上課的老師都誇她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她更是在七歲的時候央求著季風揚的母親把她送去峨眉山習武。就是這次習武讓莫染連季風揚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那是莫染視為親生母親般的女人。事後莫染哭的肝腸寸斷,更是哭暈了好幾次。或許是化悲痛為動力吧!莫染在十五歲的時候下了山,那時候她已經連續三年全國武術大賽第一名,更是代表國家去外國參賽多次,每次都是全勝的凱旋而歸。她的聰明不完全體現在學習武術上,而是她完全自學跟上學校進度,與季風揚同年參加中考。並且與其考入同一所高中,而她更是被保送上了大學。季風揚問她要不要一邊上學,一邊幫她一起打理母親留下的公司。莫染隻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媽媽沒了,我不想妹妹也不見了。從這以後季風揚在這沒有問過莫染工作之類的事情,也知道身邊總有個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季風揚越發的覺得,隻有她在身邊才會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