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金不換一個人情,孫如夢竟然挖自家人的痛腳,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欠火候?”
金不換冷笑了一聲,“飛針走穴是一種針法,由彈針衍生而來,所謂飛針,隻不過是彈針而已,這與醫術無關,飛針,跟走穴是兩回事,飛針走穴,除了針要彈的好,更重要的是走穴要精準,這才能稱為飛針走穴,但如果不理走穴,隻練彈針的話,隻要長時間練習,便可做到,這與醫術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
金不換的解釋,大家還是比較認可的,這就像是射箭一樣,練的多了,自然就能射好了,但想要達到百發百中,那又要困難的多了,也就是換個說法,飛針走穴,可以理解為飛針,但是飛針不能理解為飛針走穴。
“針走氣海,位偏寸三。”
聽了金不換的解釋,張紹冥趕緊的比劃了一下針位,發現果然如同金不換所講,這隻是單純的飛針,並沒有精準的刺中氣海穴,但是目標顯然是氣海穴。
許靖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這下孫家的人臉色都黑了下來,許靖就是狠狠的坑了他們孫家一把,他們傻傻的被許靖給利用了。
“許靖。”
孫回春冷喝了一聲,許靖嚇的身子一軟,就跪了下來,“家主饒命啊,我這是一時糊塗啊,才犯下這大錯的啊。”
許靖這一跪,就等於什麼都承認了,金不換不由的衝到許靖的麵前,狠狠的向了許靖一個耳光,“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沒冤沒仇的,就算是把你那死有餘辜的徒弟丟到河裏,你也犯不著要老子師徒的命吧。”
“我,我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啊。”
許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孫回春一腳把許靖給踢翻,“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金不換他已經是二相醫師了,這次論醫大會,我擔心被他搶了頭冠,所以就,就,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小兒他被人閹了,家主,隻有斷筋續骨膏,才能讓他重新接上斷根啊,我糊塗,您就饒了我吧。”
許靖跪在那裏連連磕頭,不止是對孫回春磕,還向金不換劉半夏一行人磕頭,這一次他確實惹了很多人,包括張家的人都被他給牽扯進去了。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現在也還了你清白,這件事便這麼算了,如何?”
孫如夢湊到了金不換的麵前來,盯著金不換,剛剛金不換欠了她一個人情,現在她顯然是來討人情來了。
不少人看向孫如夢的目光都變了,好聰明的女子,見到事已落定了,臨時賣給金不換一個人情,現在又用這個人情救許靖一命,心思好綻密。
眾人都不發話了,他們也無權發話,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你與我之間一筆兩清。”
金不換沒有說算了,但是一筆兩清,這句話,卻是告訴大家,現在金不換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了,其實追究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孫家鐵定要保的人,金不換總不能當眾殺了他吧。
“謝啦。”
孫如夢應了一聲,轉身看向郝劍,輕哼了一聲。
郝劍翻了一個白眼,對著金不換豎起了中指。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許靖千恩萬謝,感激孫如夢,孫如夢其實很清楚,全程她都在場,整個事情她早就猜的差不多了,賣金不換一個人情,就是為了保許靖一命,許靖再不濟,但是這些年對孫家忠心耿耿,至少現在不是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