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的輪椅來到了牛俊的身後,牛俊知道金不換來了,卻沒有回過身來,繼續揮著拳頭,樹上就用幾層粗麻袋包著,可以想象拳頭砸在上麵有多痛,有旁觀的石井台上,放著拐杖,顯然牛俊現在得靠拐杖才能正常的行走。
不過牛俊再慘,比起金不換還是要好上不少,至少他還能行走,然而金不換除了爬就隻能坐輪椅了。
“砰砰,砰砰砰……”
牛俊揮汗如雨,在這秋入冬的季節裏,隻穿了一件訓練背心,拳頭砸在樹上的聲音,沉悶而低沉,每砸一拳,金不換都能感覺到拳頭上的痛苦。
“你這樣練,永遠都當不了冠軍。”
金不換不忍牛俊再這樣的練下去了,這樣練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對手不是死人,不會站在那裏給你打的,所以要練拳先練挨打,這是殘星那一群牲口教自己的。
“不關你的事。”
牛俊回過身來,狠狠的瞪了金不換一眼,“滾。”
金不換自討了一個沒趣,驅著輪椅到了一邊,默默的關注著牛俊練拳。
金不換其實一直很疑惑,牛俊做為一個省體委裏的種子選手,怎麼可能會被人挑了腳筋,正常的打比賽,頂多被KO,一般保護性措施是十分全麵的,很少幾率才會出現意外事故的,更不用說是用刀挑了。
不過現在的牛俊,肯定不會跟自己說他的事的,他身上有故事,這是金不換給牛俊下的定論。
寒蝋跟孫如夢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前坪,後麵不遠吊著郝劍,看到金不換,兩人湊了過來,“你現在可是婦女之友啊。”
金不換苦笑了一聲,七八個五六十歲的奶奶級的婦女帶著孩子在這裏玩,她們有的打牌打發時間,有的嘮磕,還有幹脆把家裏的一些瑣事搬過來的,例如剝花生米的,剔棗核的,既看了孩子,又做了瑣事。
“我不跟你們聊了,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去買。”
寒蝋舉著電話,示意張思語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就要到耜縣了,她得提前去縣城接人,好不容易進一趟縣城,自然要滿足一下大家所需了。
“給夢禪買些零食,多買點牛奶,對了,這小屁股喜歡吃雞翅,你給她買點兒。”
金不換交待著寒蝋,全部買的東西都是夢禪的,金不換自己無所謂,衣服反正有穿就行,現在糧食是村民送的,蔬果菜也都是村民送的,有吃有穿自己沒有什麼需求了。
“你給我帶點兒……”
孫如夢湊到了寒蝋的耳邊,寒蝋滿眼的疑惑的盯著孫如夢,“你還沒有用過?”
“嗯。”孫如夢羞的低下了頭來,金不換好奇兩個在聊什麼東西啊,還能把人給聊的羞紅了臉。
“好吧,我多買點兒。”
寒蝋壞壞的笑了笑,上了車子,這車子從上次金不換他們回來,這再沒有開出去過了。
“哎,那小子是誰啊,跟個瘋子一樣,他這樣練除了拳會重一些外,可是沒有一點意義。”
郝劍湊到了金不換的身邊來了,他們在村子裏的時間不長,自然問金不換這個百事通了。
“牛肚子的兒子,那個省隊的職業拳手。”
金不換解釋了一聲,郝劍滿頭的霧水,“怎麼是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