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造慶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
“我哪知道啊,你快跟我去看看。”
李老鬥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兒子死了,還一身的酒氣,看樣子昨天醉的也不輕,遇到這樣的父親,也是造了孽了。
來到李老鬥的家,李老鬥的家是二層的平樓,還是新蓋的,裝修雖然簡單,但在農村而言還是不錯的,與隔壁的李造慶家的破舊土磚房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是人住的,一個是豬住的,也難怪李東寧可住在堂叔家也不住自己家了。
看著床上的李東,李造慶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再無良,再沒有用,兒子終歸是自己兒子啊,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李造慶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了。
李老鬥趕緊的把李造慶給扶了起來,李造慶默默的擦了一把眼淚,“我的兒啊。”
“行了,別兒不兒的了,趕緊的把去大嫂給找回來。”
李老鬥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怎麼遇著這麼一對絕品夫妻,兒子死了,老公醉的不醒人事,老婆外出打牌,現在還沒有影子。
李造慶的酒醒了大半了,兒子死了,那臭婆娘還在外麵打牌,從昨天晚上打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想到兒子死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回家抄起菜刀,就跑了出去了。
“六筒……”
“碰……”
村裏的小賣部裏,四個睡眼惺鬆的人,還在拚命的拚著麻將,突然有人看到了李造慶進來了,“造慶嫂,你家酒鬼來了。”
“別理他,天天喝,也不摔死他。”造慶嫂一副我們繼續,別理他的架勢,自顧的抓了一顆麻將,原本的睡眼都亮了起來,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麻將往桌上一拍,“八萬,自摸,將將胡,門兒清,三暗刻,九十六番,給錢,給錢……”
“打死哦,一把胡那麼大,啥都輸給你了。”
要說這賭博,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一下來了個九十六番,贏了一晚上,一把就給輸了個精光,三人抱怨了起來。
“哎,不許耍賴,老娘可是輸了一晚上了,這把總算是回本了。”
造慶嫂得意洋洋的伸手要錢,大家心不甘情不願意的數錢,一臉死氣的李造慶走了進來。
“酒鬼,你家婆娘真厲害喲,一把胡了九十六番,今晚上讓她多給你幾塊去喝個花酒喲。”
“喝,喝個屁的花酒,要不你別給錢了,今兒晚上你陪他喝了。”造慶嫂對著麻友數落了起來,開玩笑,也不要拿喝花酒來開玩笑嘛。
臉色脹紅的李造慶,突然抽出菜刀,一刀對著造慶嫂的手砍了下來,造慶嫂嚇了一大跳,連錢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菜刀砍在了麻將桌上,把兩顆麻將給砍成了兩半,桌子都被砍塌了,麻友們嚇的全呆在了當場。
“跑,跑你個浪娘們兒,你往哪裏跑,老子今天剁了你。”
李造慶一邊罵咧咧的,一邊追上去,卻是被兩個村民給攔了下來,架住了李造慶,“酒鬼,你發什麼酒瘋啊,把刀給我,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的。”
看到李造慶的刀被村民給搶走了,造慶嫂膽子肥了起來,奔了回來,指著李造慶的鼻子大罵了起來,“你個死酒鬼,膽子肥了,敢對老娘動刀了,老娘要跟你離婚,離婚,老娘還偷不著男人了,你個死酒鬼,怎麼不喝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