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看,我也不會開車。”蔡天明苦笑了一聲,他也不會開車,張思蕊跟張紹林看樣子應該都是不會開車的人。
“要不兩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正好張姑娘也剛恢複,讓她好好養養。”
“我們可以坐公車去啊。”
張思蕊可不想放棄去縣城的機會,更何況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哪裏有縣城來的好玩啊,而且她不能輕易的放過金不換跟張思泉這兩個大騙子。
張紹林原本想要說那就順水推舟,休息一天的,可是張思蕊開話了,他又不想擠公車,為難了起來。
蔡天明老女幹巨滑,似看出了張紹林不願意擠公車,猶豫了一下,“這樣吧,兩位稍等片刻,我去村子裏看看,能不能找人送你們過去。”
“那就有勞了。”
張紹林趕緊的道謝,讓蔡天明這樣的年紀給他們跑腿,確實有些過份了。
“兩個混蛋。”
張思蕊見到蔡天明去找車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追到縣城去,張思蕊忍不住的咒罵起金不換跟張思泉來了。
“什麼?”
張紹林皺起了眉頭來了,“丫頭,又罵誰呢?”
“又沒罵你,我就發兩句牢騷。”
張思蕊趕緊的解釋了起來,張紹林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就安份一點兒,我這裏已經夠大了。”
人還未到縣城,光在縣城的周邊,金不換就發現這邊不同尋常的一幕,鑼鼓宣天,哀號遍野,村村掛白,路路撒紙,就算是前幾天金不換來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嚴重。
路過熟悉的村子,金不換忍不住的把車開進了村子,這裏是徐長清家所在的村子,與牛俊舅舅的村子是相鄰的,金不換在村子裏轉了一圈,發現村子裏的祠堂都不夠用了,像這樣的村子,一個村子裏主祠堂隻有一個,但是分祠有五六個,然而這麼多的祠堂還是不夠用,幾乎祠祠擺喪。
盡管祠祠擺喪,可是人氣並不旺,也沒有看到有幾個村民在活動,金不換踏入了一個祠堂,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婦,抱著一個嬰孩,正在祠堂裏續長眠燈。
“打擾一下,請問為什麼沒有人來奔喪?”
金不換好奇的詢問了起來,見到金不換,少婦續好了長眠燈,這才抱著孩子湊了上來,“你是?我老公的朋友?”
“哦,不是。”
金不換搖了搖頭,“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祠堂裏就你一個人啊?”
“誰管啊,他沒父沒母的,現在又染瘟疫死了,除了我,還有誰管啊。”
少婦抱怨了一聲,也不怎麼待見金不換,“我還有事要忙,沒事的話,你哪兒涼快哪兒去。”
興許是少婦的語氣不善,嚇到了懷中的嬰孩,嬰孩哇的就哭了起來,少婦連連哄孩子,可是怎麼孩子就是停不下來,少婦隻好抱著孩子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當著金不換的臉,就掀起了衣服。
有吃的孩子立馬就不哭了,金不換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剛轉身雙眼就眯了起來,快步的向少婦湊了過去,少婦俏臉一紅,怒目相視,“沒見過喂孩子啊。”
“你誤會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也染上了瘟疫了。”
金不換努力的解釋著,然而少婦哪裏會聽金不換解釋啊,“我叫人了,你是不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別走,我現在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