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雲藥市場,依舊那樣繁華,在這熱鬧的背後,卻響起了一起哀聲,金不換沒有來得及去新樓看一眼,就直接來到了雲藥市場。
來到藥堂,藥堂已經緊閉,連門都沒有開,金不換看向金花,“金花,師叔母跟銀花呢?”
“師父運來之後就火化了,要不然這麼久,屍體早就已經……”
金花一提起劉濟疾就抽泣了起來,這麼久,劉濟疾的屍體肯定是等不了的,所以隻能先火化了,金花她們也不知道如何用藥保存屍體,火化是最好的選擇。
“那葬禮在哪裏舉行?”
金不換能夠聽到吹彈打唱的聲音,卻不見靈堂,顯然藥堂是設不下靈堂的。
“在後巷。”金花說著帶著金不換一行人趕往後巷,繞道後巷,終於看到簡單搭設的靈堂了。
劉濟疾死了也十來天了,這靈堂起碼搭在這裏有十天了,金花一來到靈堂就哭個不停,反倒是銀花,冷靜的在靈堂裏做著事。
“銀花。”
金不換迎了上去,銀花對著金不換點了點頭,遞來長香,金不換接過長香,打招呼先放一邊,趕緊的上香才是要事。
金不換上香,銀花就跪了下來,做為家屬她要答禮的,金不換把銀花給扶了起來,“這一段時間,辛苦你了。”
“道長。”
金不換迎上了穿雲道長,穿雲道長對著金不換點了點頭,“藥廬的事都辦妥了嗎?”
“已經辦妥了。”
穿雲道長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劉醫一生膝子無子,兩個弟子情如已出,可終究不是男身,可惜這兩丫頭也沒有嫁人,我想是不是給他請個孝子來哭喪?”
穿雲道長的意思金不換了解,就是說劉濟疾沒有兒子,這辦事兒了,要給劉濟疾找個兒子戴孝。
“那就我……”
金不換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冬青就站了出來,“老大,你現在是藥廬的百草道長,身份上不太合適,就讓我來吧。”
“師叔待我們如同師父一樣的好,有什麼身份不合適的。”
金不換疑惑了起來,穿雲道長想了想,“趙小兄弟說的也沒有錯,你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宜,那就讓趙小兄弟代勞吧。”
銀花的目光盯著趙冬青,“那就這樣的吧,趙冬青,等師父的葬禮結束了,我讓師娘作主,讓我下嫁給你。”
“……”
趙冬青一臉的懵逼的看著銀花,金不換也嚇了一大跳,趙冬青跟金花的關係不錯,可是兩人相互都沒有這個意思,趙冬青顯然對銀花也沒有這念頭,銀花也不可能對趙冬青有這念頭的,銀花這是哪來一說?
“銀花,我們都是老師的學生,給師叔當孝子也是應該的,你犯不著……”
金不換的話還沒有說完,銀花搖了搖頭,“我想明白了,我一直困在瓶頸不得入門,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壓在這裏,師父如今走了,我得擔起照顧家裏的重任,師娘如今受不了打擊,臥病在床,我跟師姐兩個女人,稍有力不從心,所以,我也不是一時衝動。”
銀花的話讓得金不換歎了一口氣,確實兩個丫頭又缺少社會經驗,想要撐起一個家可沒有那麼容易,如今劉濟疾死了,劉濟疾老婆又臥床,銀花要找個可靠的男人撐起這個家也實在是情勢所逼。
隻是這樣一來,銀花就得犧牲許多,而且趙冬青這裏也……
“銀花,你不用想那麼多,我不會同意的,這個家如果有需要,我願意承擔,但是我們的事,你不要再提。”趙冬青對銀花確實沒有意思,而且很明顯銀花現在有點病急亂投醫,趙冬青還沒有自信到銀花暗戀他的地步。
當然銀花也沒有病急到什麼都不顧的地步,趙冬青是什麼人,她其實是很清楚的,趙冬青除了性子粗了一點之外,其他的大毛病也沒有,做為男人而言還是很可靠的。
“銀花。”
金花走了過來,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道,“要付出也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付出,你的醫術那麼好,要好好的繼承師父的祖業,要嫁也是我嫁。”
“行了,你們兩個別爭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還是先好好的操持師叔的葬禮。”
金不換打斷了兩人,現在這兩人爭著嫁人,金不換哪能不明白啊,一個家沒有男人也就不像一個家了,而且這個家尤其的是需要男人,但也不能現在扯這些,等劉濟疾的事辦妥了,以後她們遇到心儀的人,自然水到渠成了。
“對了,銀花,你師伯來了沒有?”
金不換關心劉半夏,劉半夏來了丁香就該來了,丁香那天在藥廬跟自己置氣,到現在金不換都沒有想明白她為什麼跟自己置氣,不過過了兩天了,也該氣消了。
“還沒有,師伯要晚一些才到。”
銀花搖了搖頭,劉半夏估計要到傍晚才能到了。
“師叔的墓地都選好了嗎?”
金不換關心起細節來了,銀花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家的,讓她操持這麼大的事情,她又不懂,所以金不換必須要事事都親自過問,明天就是會有不少的人醫道人前來吊唁,這一切金不換都要打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