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孫家?”
金不換的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在場知情的人都一臉的不可思議,藥王孫家竟然還敢派人前來參加葬禮?
金花騰的就站了起來,劉半夏從陪客當中走了出來,擺了擺手,“都給我沉住氣,先看看情況再說,金花跪回去。”
“師伯,我要殺了他。”金花激動的叫了起來。
“師伯的話你不聽了是嗎?”
劉半夏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金花隻好跪了回去,劉半夏的目光轉到了金不換的身上,“你也給我站回去,先看看藥王殿要做什麼,我們是主人家,不能失了身份,更何況今天是濟疾的葬禮,你們想亂了葬禮不成。”
金不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孫世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緩緩走來,金不換退了回去,“他敢鬧事,今天我就宰了他祭奠師叔的亡魂。”
孫世民倒是一臉平靜的走到金不換的麵前來,對著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金不換這才不甘心的把長香遞了出去。
孫世民接過長香,規規矩矩的上了香,司儀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家屬謝禮。”
金花領頭站了起來,“跪什麼也不會跪藥王孫家的人。”
銀花也站了起來,趙冬青更不會跪了,林平見狀也站了起來,既然他看上了銀花了,那麼自然要同仇敵愾了。
孫世民也不介意,“今天我來,隻是單純的前來吊唁,並非要鬧事,既然已經上了香了,那麼我便不多留了。”
“既然是來參加葬禮的,那麼便是客人,我們還沒有失禮到不懂禮節的地步,請隨我去那邊休息吧。”
劉半夏也恨啊,可是今天是劉濟疾的葬禮,隻要是誠心來參加葬禮的人,隻要不是搗亂的人,他沒有理由把人趕走。
“不了,劉醫師,此事雖為誤會,但禍是我們藥王殿釀出來的,我不便多待,以免影響大家的情緒。”
孫世民搖了搖頭,前來吊唁,孫世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劉濟疾說起來也是一個無辜的人,隻不過是為金不換抵了一命而已,孫世民不希望跟金不換之間的私仇,繼續擴散到更大的範圍去,一個金不換已經很難纏了,再擴散出去,對藥王殿並非一件好事,尤其是金不換現是身為百草道長。
“如此,那我也不挽留了。”
劉半夏點了點頭,既然孫世民自己說要走的,那麼劉半夏自然就不留他了,孫世民留在這裏,大家都糟心,他也糟心,金不換,金花一行人誰不糟心,估計不糟心的隻有劉濟疾的老婆,劉濟疾的死因,到現在都瞞著她的,怕她受不了這打擊。
“那晚輩告退了。”
孫世民拱手一圈,這才緩緩的往外退去。
剛退了幾步的孫世民的目光看到了孫如夢,不由的停了下來,“孫如夢?”
孫如夢原本以為自己藏到人群當中,不會被注意到,沒有想到孫世民還是一眼認出自己來了,既然認出來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不知道少主有什麼吩咐啊。”
“來之前,我去過一趟孫家,為何你們孫家不見人影了。”
孫世民一臉不解的詢問了起來,孫如夢冷笑了一聲,“拜你們藥王殿所賜,我們孫家還不想被滅門,所以隻能逃的逃,散的散了,不過好了,現在你們就想滅我們滿門,也沒有機會了,總會有人隱姓埋名,是你們找不到的。”
“藥王殿從來沒有想過要滅你們孫家滿門,頂多就是懲罰一下孫回春而已,孫如夢竟然遇上了,就麻煩你告訴孫回春,以前的事,藥王殿會既往不咎,讓他早日回去,重震旗鼓,別荒廢了你們祖祖輩輩千年的經營。”
孫世民說完,轉身離開。
孫如夢不屑的哼了一聲,“果然是一個比較難纏的人,藥王殿要是由你作主,不用多久,估計就沒有其他兩家什麼事了。”
人群當中的孫思疾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張紹玄笑著詢問了起來,“怎麼,有壓力了?”
“想不到藥王殿還有此人物,心性如此的沉穩,讓人琢磨不透,不出意外,十年之後,醫家三大聖地必定再次走向巔峰。”
張思疾的心性十分的沉穩的一個人,看人的目光也很毒,張思疾主張跟金不換交好,所以才有了這一次參加葬禮之行,沒有想到,這個孫世民不比他差,而且也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惜孫世民敗就敗在藥王殿早就跟金不換撕破臉了。
“哦,那麼你說你們三人當中,誰是霸王,誰是劉邦。”
張紹玄聽張思疾這麼稱讚其他兩人,心中頓時好奇了起來,金不換張紹玄一向看好,可惜在張紹玄看來,金不換不如張思疾,張思疾在心計在氣度在經營方麵都要比金不換強。
“金不換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霸王,不論他生在什麼時代,他必定是個梟雄。”
張思疾對金不換評價很高,張紹玄的雙眼都眯了起來,“這麼說少主是吃定霸王了。”
“未必,孫世民如果真的如同我看到的這樣沉穩的話,那麼他的成就不一定在我之下,可惜孫家的人斷了他一半的後路,他要走的路,要比我艱難很多。”